廖雪鳴應聲,說他們在車站附近吃了午飯,“幸好下午不忙,不耽誤給陸檢察官做晚飯。”
“。。。。。。做飯?”
廖雪鳴告訴她陸炡正在后山宿舍,檢署臨時給了假期,所以不用去上班,自己答應給他做頓飯吃。
陶靜皺起眉,小聲嘀咕:“原來這事這么嚴重啊。”
看她若有所思的模樣,廖雪鳴輕聲問:“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思忖須臾,陶靜還是決定告訴他。
“我今天中午和林景陽吃飯的時候,他工作群發(fā)了條通知,是陸檢被停職處分了,因為搜查了白鐸的酒店房間。。。。。。”
聽著陶靜的敘述,廖雪鳴漸漸攥緊手中的松枝。
針狀松葉輕微刺痛掌心,使他想起陸炡那通莫名的視頻通話以及有些眼熟的走廊墻紙。
原來是因為擔心他打來的電話,知道自己平安在家后,卻又只字不提。
說著說著,陶靜嘆了口氣,“不會是檢署分配的房子也不讓住了吧,暫時到你那里。。。。。。”
難得有了親近自然的閑暇時光,陸炡沿著長暝后山的山路散步一圈。回來時太陽落了大半,晚霞染得半邊天透紅。
進門時注意到西南墻角長著一棵莖細,花瓣疏的向日葵。
大概是夏季飄來的種子,秋季才落地發(fā)芽。即使錯過最佳生長期,也努力迎著山谷間的微弱的陽光抬頭。
不過再勵志頑強,也抵抗不住周遭瘋長的太陽花汲取水分養(yǎng)料。
心情尚佳的檢察官大發(fā)慈心,準備幫一幫這株可憐的植物。回屋找了雙棉布手套,順了門口筐子里的剪刀。
在加州生活時,同住的聞玨喜歡養(yǎng)些花花草草。他得空會幫忙打理,在這方面還算有經(jīng)驗。
陸炡單腿蹲在地上,把太陽花修剪得與向日葵隔出一定距離。爾后用手拖住葵花,準備剪下底部邊緣發(fā)黃的葉子。
忽然從籽里竄出一群小黑蟲,鏡片也沒能擋住一兩只飛進眼里。
因手太臟,陸炡忍著眼部不適,修剪完后打算回屋處理。
剛站起身,聽見柵欄門推開的聲響。
他回頭,看見廖雪鳴正神色著急地進來,微微喘著粗氣,頭頂翹起一撮發(fā)。
廖雪鳴三步并作兩步地到陸炡跟前,仰頭瞅著檢察官的臉,一直瞅著,漸漸耷下唇角
“下班了?”察出對方情緒的異樣,陸炡低頭笑,“說了我不走,你跑著回來干什——”
后面的話,被廖雪鳴撲上來的擁抱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