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會議的特殊性,需要上交通訊設備。
而這幾天廖雪鳴又很忙,兩人先后回復消息都要隔幾個小時。
這個時間陸炡能打電話,便宣告著工作已結束,他的聲音聽著心情不錯,問:“不忙了?”
廖雪鳴乖乖地應聲,“都處理完了,一些遺體也接走了。”
他把這幾天大大小小的事,緩慢詳細地講給陸炡。
雖繁瑣,也沒什么重點,檢察官依舊耐心地聽著,時不時回應。
等他講完,陸炡才說:“我在機場,十一點五十的飛機,到家差不多六七點,我去找你。”
廖雪鳴揚起唇,手指一下一下撥著書角,問:“那陸檢察官來,我做晚飯吃,您想吃什么?”
“陽春面,要兩個荷包蛋。”
“好的,好的。”
切斷電話后,廖雪鳴努力地控制了兩三秒,還是忍不住撲倒在床高興得滾了兩圈。
想到今晚就能見到陸炡,身上的最后一點倦意也無影無蹤了。
他緊著收拾完家務,換好今天曬過的床單被罩后,穿好衣服去超市采購。
拿錢包時想起前幾天發的工資還在包里放著,打算順路去趟銀行存起來。
倏地想起魏執巖的話,廖雪鳴猶豫了下,還是拉開書桌里的抽屜,拿出筆記本里夾著的紅包。
確實比往年厚了幾倍不止,也許當時魏執巖交給他,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按照魏執巖的囑咐,廖雪鳴終于拆開紅包,準備和工資一齊存上。
可拿出現金的那一刻,中間夾著的一張折疊的白紙掉落在地。
廖雪鳴一怔,伸手撿起,展平。
——“學習的所有東西,都是為了以后做準備。”
這是馬主任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現在他也親身體會到了其中的含義。
如果那日沒有幫助于添天收集被性X女孩的衣物證據,法醫也沒有教予他有關體內精斑檢測提取DNA等知識。
他就不會看懂手中的這張尸檢報告。
可惜沒有如果。
報告的鑒定人是魏執巖,而被鑒定人是一年前在下塘村溺亡的女孩。
幾行平靜理性的文字,殘忍地記錄了這名八歲的幼女死亡前遭受過X侵害,體內殘留體液。
當初魏執巖故意隱瞞了這一事實。
他抖著手,翻到第二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