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第3頁）

它是屬于勇氣?的史詩。

從?嶺南，到南洋，再回到沿海。

江鳴從?來不知道這個(gè)?世界原來如此之大，他幾乎眼花繚亂的在?適應(yīng)著，試圖跟上兄長的步伐。

可是兄長，你到底要做什么呢？

你造反，你分權(quán)，你拉一派打一派，統(tǒng)一南洋。

你重回沿海打江山。你不惜民力物力，無視生死。你甚至帶來更多的苦難，而后又?痛快的一死了之。

成就王之的霸業(yè)。

*

我試圖去理解你，這是一切必要要做的事情。

可我無法理解你。

為什么你這般割裂？

*

壞事?總是向下流動(dòng)的。

江鳴仰著頭，試圖看清楚兄長面上神色：“就不能不往下流動(dòng)嗎？沒有別的辦法嗎？”

“自然是有的，只是很難而已?，甚至你窮盡一生都做不到，這與你的努力無關(guān)，只是因?yàn)闀r(shí)?代不允許?！?/p>

“是什么？”江鳴只是繼續(xù)追問。

“你可以改變壞事?流動(dòng)的規(guī)則，讓上面的人承擔(dān)更多。也可以增加保障之策，讓下面的人有一定的法子抵抗流動(dòng)下來的壞事?。還有更簡單粗暴的，直接讓下面的人掌握權(quán)力……”

“辦法總是很多的。”

也許是久違的喝了酒的緣故，青年今夜情緒波動(dòng)格外鮮明?。冷雨鋪面，也未能澆滅燥熱的酒意，他伸手仿佛是要握住風(fēng)刃。

殺意凜凜然。

*

你明?明?清楚的知道壞事?是向下流動(dòng)的，但你卻完全不管不顧。

“辦法總是很多的。”

我就是你的辦法之一，是嗎？

*

王之從?來都不是一個(gè)?多大氣?的人，他在?兄長死后多年才意識(shí)到自己被算計(jì)了，這股無名火又?不能宣之于口，加之某種忌憚。

江鳴就成了這股火氣?的宣泄口。

他修出的史書被來回打回，在?旁的同齡人在?官場上游刃有余的時(shí)?候，他枯坐故紙堆幾近五年。

就連左項(xiàng)明?都離開了。

五年，足夠世人遺忘備受尊崇的文正公?還有個(gè)?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