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了。
耳畔反復(fù)回蕩著‘你覺得漲三百怎么樣’的聲響,瑪利亞一陣頭暈?zāi)垦!?/p>
眼前撲過來的怪物不再要緊——哪怕它眼看著就要扣住瑪利亞的腦袋,像之前倒在樓梯間的那個高中生一樣,將這位兼職勤雜工擰成麻花。
而背后的人也沒那么重要——那個高中女生緊張地抓住了瑪利亞的衣服,把腦袋埋進了她的背后,躲避撲面而來的淤泥。
瑪利亞只想抱頭尖叫。
這位擋在女高身前,梳著雙馬尾的樂天派抽出一張紙鈔擋在身前,她實在搞不明白。
攢不下錢就算了。
……辛勤工作的自己到底是如何淪落到這一步的?
*
而這一切,恐怕得追溯到故事的一開始。
不、不是昨前的下午。
那時的她剛接下了在醬油高的‘灰色兼職’。
作為經(jīng)人的靈幻新隆表情帶著羨慕,看著她手里的招工海報,拍了拍瑪利亞的肩膀:‘夜間巡邏和清掃學(xué)校泳池……一周就有三十萬日元(約為1w4),很輕松嘛。’
……
幾周前?好像也不是那樣。
瑪利亞現(xiàn)在還記得那個瞇瞇眼術(shù)師,穿著奇怪肥大褲子,還要硬給她塞可疑的咒術(shù)還是什么學(xué)校的入學(xué)申請。
她當時就拒絕了,這人面相不說,那說辭一聽就是詐騙。
……
不、也不是一個月前。
兩個不講道的男高喊著莫名其妙的‘咒術(shù)師’‘咒靈’‘熱血’‘友情’‘煩死人了’就沖了進來。對著自己的公寓就開始了打砸。
叫灰原雄的蘑菇頭笨蛋一拳抽飛了瑪利亞的冰箱。
然后他那個金色三七分的同行者對著瑪利亞抽出了刀,嘩地一下就劈開了她的面包機。
什么啊!不是說好了是朋友嗎!
……
這一切的根源要更早一些,比一兩個月前還早。
早到她還沒被警方和術(shù)師盯上……
她還記得審訊室的燈光打在自己臉上。
傳喚她的警官給她推來一份豬扒飯:‘鈴木瑪利亞!說說你在犯罪現(xiàn)場晃蕩是怎么回事吧,家鄉(xiāng)的母親會落淚噢。’
……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分明就在半年前,2006,平成18年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