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12-09（第1頁）

  就像是非此即彼的01程序編碼一樣。

  只有生存與饑餓的聲音，甚至稱不上語言。

  但無數(shù)的本能之聲集合在了一起，也許是巧合——那些再簡單不過的，屬于生命的單純01形成了集群思考，構(gòu)成了語言。

  ‘準(zhǔn)備好了嗎？’‘準(zhǔn)備好了嗎？’‘可以開始了嗎？’

  ‘達(dá)摩先生摔倒了！’‘達(dá)摩先生摔倒了！’‘達(dá)摩先生摔倒了！’（*日本的一二三木頭人游戲）

  ‘要遵守約定噢？’‘不可以違背。’‘遵守規(guī)則吧。’‘畢竟是代價。’

  ‘大家——’

  要記住約定噢。

  ‘違背約定的話……’

  ‘嗯。’‘知道了。’‘明白了。’‘畢竟就是這樣約好的嘛。’

  ——就沒法得到身體了。

  *

  這是工作開始的第四天。

  此刻是入夜之后的凌晨2兩點——瑪利亞、光頭桑、神父優(yōu)吾還有麻里姐四個人站在走廊上。

  出于某種特殊的原因。

  公寓樓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令人訝異的變化。

  往下的樓梯無限循環(huán)，而這會兒他們站在一樓通往大門的走廊里——卻發(fā)現(xiàn)走廊在自己的前方不停延展。

  這公寓變成了一個走不出去的莫比烏斯環(huán)。

  而雖然所有人對這一意象都有太多想要問的問題，但目前還有另外一個問題需要瑪利亞回答。

  光頭把瑪利亞放了下來：“你說的‘那個眼鏡想把我們嚇跑’……是什么意思？”

  “嗯？”瑪利亞沒太明白。

  神父優(yōu)吾叔跑得慢一些，他停了下來，明顯對這種看不到頭的走廊非常警惕——他把頸間套著的十字架拿了出來握在手里。

  優(yōu)吾叔有些慌張地催促：“喂、在這里的話會被追上的。”他明顯沒有什么心思多放任他們商量。

  反倒是麻里姐露出了思索的模樣。

  “反正只要我們盯著看的話，那些霉斑就‘不能’移動吧。”她駁回了神父的催促。

  “可是……”

  “反正現(xiàn)在走廊是那樣，我們跑不出去的。”麻里姐示意神父先不要茫然地逃跑、這樣只會浪費體力，然后她看向瑪利亞，“瑪利亞……我也有點好奇你之前說的那句話。”

  ……眼鏡想把他們嚇跑？

  而瑪利亞歪著腦袋思考了片刻：“因為……他不是從一開始就很喜歡嚇人嗎？”

  仔細(xì)想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