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得越少,聽上去越神秘,聽者就越容易產生猜疑——燈光關了會發生什么?為什么我們要確保所有的燈打開?有‘什么’會來關燈嗎?
猜疑就會帶來恐懼。
而這樣的話……
“就完——全和眼鏡表面上的目的相反了吧。”瑪利亞語氣低落,她還沉浸在手心的空虛里,她下意識張合著雙手想要記住鈔票的觸感。
然后。
其他幾個條目——
不可以關門。
麻里姐已經明白了過來:“沒有比這個更容易破壞人的安全、秩序感的方式了……就像是在說‘你必須生活在玻璃盒子里’一樣。”她沉吟一聲,“確實。”
“而且開著門的話,也方便那些東西進來吧。”瑪利亞思考了片刻,比出了飛行的手勢,“睡覺的時候就會閉上眼睛了。”
那這么一說。
按照四個人清潔的時候的實際操作經驗來說,先擦除霉斑的哪里好像……對結果根本沒有什么影響。
“那眼鏡非得囑咐我們,讓我們從腦袋、心口開始擦除,更像是要讓人產生心壓力。”
而確認真名,則很明顯為了加深和詛咒的聯系。
一邊希望他們留在這里。
一邊給他們制造心壓力,逼他們產生想要逃亡的想法。
瑪利亞雙手抱胸:“而且我問他白天能不能出去的時候也是,除了警告我們不要出去和今天白天,說是已經鎖門之外。”
簡直就像是用劣質演技大聲喊著:‘你們不要出去,千萬不要出去,我真的很不希望你們出去’。
但實際上卻用紙來糊門。
對于干灰色兼職的社會閑散人員來說。
這種規定基本上就等同于‘你們想出去就出去吧’‘請出去吧’……
不是嗎?
金發笨蛋嘀嘀咕咕:“還不如跟我們說,‘七天沒滿的時候就離開會被詛咒’呢。”這不是連騙人都不會騙了嗎,說這種話的話,肯定不會有人想要冒險觸霉頭的。
她說得非常不走心。
但那邊聽著的人卻都安靜了下來。
*
瑪利亞沒等到回應,有些好奇地抬頭——她得到的只有光頭桑和麻里姐有些復雜的表情。
“嗯?”
“你這家伙該不會……其實很聰明吧。”光頭桑臉上全是不太想承認的掙-扎神情,肌肉男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