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情況急轉直下。
“這樣的話也不可能讓光、永野君現在就離開——你先跟西山神父說明一下這里的情況。”
麻里姐指著圍欄外面的那邊。
“我們看看是先讓西山神父先去找靠譜的人幫忙,或是在下面接住……算了,永野君這個狀態摔下去絕對會出問題的。”而且以兩人的體型來說,搞不好西山神父也會被砸出個三長兩短。
瑪利亞比著ok站起身扒上了走廊的圍欄,她正想開口叫人來著。
但在黑暗里打眼一看。
樓下卻一個人都沒有。
西山神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離開了——公寓的前院此刻空無一人,神父被丟下去的行李就這樣被放置在公寓大樓的院子里。
瑪利亞眨了眨眼:“……西山神父?”她輕輕喊到。
沒有人回答。
就像是那個神父已經不需要行李,只身離開了一樣。
*
蹲在光頭旁邊的麻里姐注意到了瑪利亞的沉默:“怎么了?”
于是瑪利亞只能回頭:“……神父好像先走了。”
就連行李都不要了。
雖然對神父的消失仍有很多疑慮,他到底是去找人幫忙了?還是慌忙到行李都顧不上而逃走了?
兩個人都顧不上思考這件事,在這里等神父再出現也不是辦法。
瑪利亞和麻里商量了幾分鐘,就決定,今晚還是先找個干凈的地方待著好了。
眼睛已經習慣了黑暗,所以兩人都沒有重新打開電閘,她們只是找了個附近不管是墻面、還是感知都很干凈的房間,兩人搭著肩膀,把光頭拖……拖不動。
兩個體力弱雞看向了倒在地上,一米八幾,全身橫肉的光頭。
在效率和良心之間博弈了兩秒。
最后,她們是一人抓著一條腿,像是倒著拖拽尸體那樣把光頭拖進的房間。
他的后腦勺碰上了門框——嗙!
然后是被玄關磕了一下——咚的悶響。
接著是墻角——吭。
然后是后腦皮膚和木地板摩-擦發出嘰嘰嘰——的刺耳摩-擦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