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來的話。
從第一天開始——比起幾人在樓里面看到、聽到的,會讓人覺得‘詭異’的要素。
瑪利亞感覺,這樓里‘不對勁’的地方,幾乎都是從眼鏡的嘴里、還有表現里說出來的。
就像是眼鏡試圖把這個‘這里很詭異’‘工作有詐’的概念強制塞進他們的腦袋一樣。
而因為瑪利亞完全無法消化這種情緒。
——這里詭異之處里的‘刻意’,對瑪利亞來說就像是吞下了異物一樣顯眼。
“假設,確實由光頭桑所說……”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金發,一邊臉還是腫的瑪利亞舉起食指。
她下一秒就差點又被揍了腦袋,不過考慮到這會兒不能浪費時間,‘光頭桑’只是單純在生氣嚷嚷。
“——你明明就知道我的名字!”
咳咳。
首先,假設眼鏡的目的確實是【讓他們陷害為咒殺的替身】——
那么,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最應該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麻里姐沉默片刻,舉起了幾根手指:“不外乎就是讓我們留夠7天,和多和詛咒接觸吧。”
要做到這種事太簡單了,只需要三步。
一、讓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工作很簡單和安全,讓所有人待滿7天。
在七天內,最大限度的維持住所有人的‘安全感’。
二、盡可能制造他們‘不能’,或是‘不想’離開這里的由。
三、盡可能的增多他們沾染上的詛咒。
*
但眼鏡做的事情好像基本上……與它完全相反。
想想第一天的清潔吧。
他明顯不急于清這里的東西——明明他有之前的經驗,應該知道燈泡會老化、事態會出現失控,出現突然關燈的情況。
如果想要別人不要害怕的話。
正確的做法——是應該盡早把這種事情和盤托出,因為幾個倒霉蛋越是了解這背后的原,就越會對這種現象習以為常。
就像是教小孩一樣。
‘這些東西會因為目視而無法移動,所以我們要盡量維持燈光亮起,啊、它們會造成燈泡老化和開關失靈,所以遇到的時候只要這樣、那樣處就行了。’
和
‘必須維持燈光亮起,確保所有的燈都是打開的。’
這兩種說明方式會帶來截然不同的心壓力。
因為知道得越少,聽上去越神秘,聽者就越容易產生猜疑——燈光關了會發生什么?為什么我們要確保所有的燈打開?有‘什么’會來關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