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當然知道這種現象里,有些‘不對勁’的部分——但之前聽了瑪利亞的描述,大家都放棄了深究。
畢竟有的時候,‘知道真相’并不能解決問題,只會徒增煩惱。
但樂觀沒用,因為一片漆黑……瑪利亞就砰地一聲臉著地地摔在了地上。
漆黑一片里,她走在最后摔得無聲無息。
而雖然頭銜過長且含水率超高,訓誡僧還是馬上發現了用臉清地板的瑪利亞,他倒對得起自己的肌肉。
光頭肌肉男第一時間就回頭,把瑪利亞撈了起來,把她像個金毛小雞崽一樣背在了自己的背上:“喂!清醒一點!沒暈過去吧!?”
他和瑪利亞完全就是超級‘健康’的互相折磨關系,為了讓瑪利亞清醒一點,光頭背著人的時候,順手就把瑪利亞的臉掐成了一團甜甜圈面團。
瑪利亞半邊臉跟智齒發炎一樣腫了起來,但確實提神醒腦,她忍不住甩了甩自己腦袋清醒過來——
瑪利亞還來不及說話,她就發現光頭差點帶著自己跑著撞上墻壁。
所以她連忙在被背著的同時,直接伸-出雙手扶著光頭腦袋,扒開了他的眼皮。
因為臉腫了,她有些不太能控制自己的口齒:“光頭響(桑)千萬不要劈(閉)向(上)眼睛,在這里劈向(閉上)眼睛的話會永遠劈向(閉上)眼睛的——!”
“我已經要閉上眼睛了!”感覺就算活下去也會得干眼癥,光頭脖子和頭頂都冒起了青筋,好像下一秒就會因為高血壓而昏迷過去。
而旁邊跑著的神父優吾叔直接把黑色的長袍綁在了腰上,有些滑稽地、三步并做兩步下樓,這會兒還不往搭腔:“這么認真的時候,你們兩個就不要玩了好嗎!?”
“誰在玩?。??我可是很認真的?!爆斃忸^號異口同聲。
只有麻里姐嘆了口氣,艱難跟在最后面:“……習慣就好了。”
已經懶得再研究如何在一片漆黑里快速前進,幾人只能靠著右手邊唯一能看清的地形標志物前進。他們摸著樓梯扶手飛速繞過一個圈,然后又一個圈,接著再一個拐角,一路飛速地下降。
而被背著的同時,瑪利亞只感覺自己的心口發熱。
……難道這就是‘感動’和‘熱血’的感覺?
她一邊被背著一邊下意識摸住了自己的心口。
“等等、”那邊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麻里姐卻在一邊前進的同時喘著氣發現了盲點,“我們下了幾層樓了?”她突然問。
光頭跑在最前面:“兩三層吧——嗯?”
只見黑暗的樓梯間里,此刻竟然只剩下了一片沉默的喘氣聲,他們根本不敢停下來,卻免不了感覺到……血液和頭腦一同冷了下來。
四人是從二樓出發的,逃生步驟只有去到一樓,出門這么簡單的流程而已。
而從二樓到一樓,應該只有一來一回的一層樓梯才對。
往返式的樓梯,拐一次就應該到了一樓,最多再拐一次就可以看到門廊的公寓出口了。而地下室的樓梯是在門廊那邊,不和公寓的主樓梯接著,根本沒有走錯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