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最壞?!?/p>
“……才沒有、”唯獨這種事情瑪利亞沒有辦法承認,她把濕-漉-漉的臉蛋直接糊在了夏油杰肩膀上的襯衫上,“我明明最喜歡杰的?!?/p>
因為胸腔只隔著杰的襯衣緊貼在了一起,瑪利亞已經(jīng)感覺到了夏油杰沉默的深呼吸。
想不到彌補的方法。
瑪利亞靠著夏油杰的肩膀,看著他過分靠近的側(cè)顏:“那……下次杰要馬拉松的時候我絕對不喊累了……”
“本來你喊累也不會停的,這根本不算補償,瑪利亞醬?!倍@然,狐貍眼術(shù)師心里早有了新的章程,他的腦袋靠在了瑪利亞的腦袋上,臉上已經(jīng)重新帶上了微笑。
和之前壓抑著怒意和狂氣的感覺相比,此刻的夏油杰聽上去冷靜了不少,也有些疲憊。
瑪利亞聽見了一聲輕輕的嘆息聲。
“我……”夏油杰的聲音變得有些遲疑了起來。
瑪利亞試圖抬頭,卻被黑發(fā)男人圈著后腰捂住了眼睛,動彈不得——因而完全看不見他的表情。
“那時候……還以為什么都來不及對你說就錯過了。”能聽到的只有夏油帶著點沉重的聲音。
要是回來的是個新的她該怎么辦?
箱子一直沒有反應(yīng)怎么辦?
是代價不夠嗎?
會不會這就是最后……
黑發(fā)男人沒有把這些快把智全然磨斷的疑惑說出口,只是緩慢放開了瑪利亞的眼睛。
瑪利亞看見夏油杰舔了舔嘴唇。
跪坐著的黑發(fā)男人扶著她的后腰,注視著瑪利亞的眼睛,聲線聽上去無端有些緊張。
“我……”
嘗試了好幾次,換了好幾種合適的說法。
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會覺得自己說得太過俗氣、輕飄飄的、說的時候考慮太多不像是瑪利亞那樣所當然而真摯、姿態(tài)不夠游刃有余、有些窘迫。
而瑪利亞睜大了眼睛,已經(jīng)察覺到了夏油杰要說的話了。
她的眼眶還是紅的。
但已經(jīng)閉著眼睛,歪頭輕輕啄了夏油杰一口。
對話的順序完全反了過來。
“我知道的。”
金發(fā)笨蛋先開口,她在腦袋縮回去之后才睜開眼睛,輕輕歪著腦袋——金色的長發(fā)像是瀑布一樣堆在頸間,順著肩膀滑到了身后。
“因為我也最喜歡杰,不用勉強自己隨便敞開想法也無所、”謂。
而低頭看著她的夏油杰聲音要慢上一拍,卡上了瑪利亞沒說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