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錢裝在了口袋里,已經給出了這種結論:“我想……光頭先生會沒問題的。”
而永野薰最后也拿她沒辦法,大高個把瑪利亞放下之后,一腳跨過了走廊的圍欄,坐在上面先把神父的行李丟下去,然后自己也打算往下跳——
*
而順著金錢入袋。
瑪利亞的話音和想法將將落下——
某種飄飄然的感覺飄上了瑪利亞的心頭,就像是負面情緒已然順著這句話被消耗殆盡一樣。
可能是因為忙碌了一整晚。
肚子又開始餓了。
而此刻的樓頂,夜風吹歪了公寓公用的晾衣桿,本就安裝得非常敷衍的鐵架子被風吹得歪歪扭扭。
鐵架子哐當一聲倒下。
它扯到了松松安裝在外墻上的線纜,因為金屬架子沉重的重量,外墻上的線纜被從墻壁上扯了下來。
然后被扯下的線纜被拉到極限。
它一截截地脫離墻壁的控制,一個又一個固定用的釘子被蹦飛。
終于。
與線纜連接,被簡單立在樓宇最高處的電視信號接收器,金屬狀的衛星鍋被一下子猛力帶飛了起來。
像是某種由巧合堆疊的多米諾骨牌,一環接著一環的巧合。
一個金屬鐘擺——被線纜連著的信號接收鍋劃著一道漂亮的圓擺弧度,就這樣飛出了建筑的范圍,然后繞了一個半圈、像是鐘擺一樣往下一落。
嗙!
非常清脆地一聲——就這么正正好好,不高一寸也不低一寸。
那個樓頂的衛星鍋擺下來,直接敲上了光頭肌肉男的后腦勺。
剛才還在發表告別感言的永野薰面上的‘感動’表情還沒完全落下——
一米八幾的肌肉男就直接面朝下,砰地一聲摔進了走廊里。
他一動不動。
瑪利亞和麻里姐被嚇了一跳,她們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看向了躺倒在地,維持著讓人覺得大事超級不妙安靜的光頭。
然后下一秒鐘,兩人就都連忙屈身,確認起了光頭的傷勢。
但一上手卻發現——
那家伙锃光瓦亮的后腦勺上連一點發紅都沒有,反倒是這會兒被線纜掛在二樓半空中的衛星鍋上凹下去了一塊。
瑪利亞已經放松了下來:“……是光頭桑贏了!”
“喂喂喂……該不會內出血吧……”反倒是麻里姐神情緊張,她抬頭叫住金發惡犬,“瑪利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