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錢箱表情率直又輕快——但有的時候,反而是這種毫不在意的樣子帶給他人的挫敗感可能要強太多。
所以。
等瑪利亞確認完了自己感興趣的事情,說著拿到了新的情報,我們先去吃飯的時候。
麻里姐才難得放下了那副家長和前輩的樣子:“……我只是感覺,并不影響工作的話……真亞也許并不想讓你知道這些事情。”她并沒有馬上跟上瑪利亞。
明明知道瑪利亞根本不會生氣。
女性前輩卻一副怕真的讓她感受到背叛的情緒。
但這解釋其實多少有些牽強——她又為什么要替真亞做這種判斷呢?畢竟瑪利亞已經看過了夏油杰發來的文檔。
這里從頭到尾,都沒有和麻里姐產生任何關聯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但是看到的時候、總感覺要不還是不讓你知道了吧,可能是覺得有、真亞會覺得有些……羞-恥吧。”麻里姐這話說得有些艱難,看上去在仔細斟酌著詞句的樣子。
瑪利亞扭頭看向麻里:“可是麻里姐……只是想保護他人卻沒有能成功,不能算是羞-恥的事情啦。”
只有行動的人才會出錯,但那本身……應該不是采取行動的人的錯誤。
而且她現在已經知道了,那個時候學校里發生的事情。
——包括這所有的一切。
正如遵守著規則行動的學生、灰兼一樣。
咒靈也遵守著某種規則行動。
得將三者拼湊在一起才能得出結論。
“……是在捉迷藏吧?”她問。
但與常人思考的方式相反。
負責捉人的‘鬼’是校內的人類——穿著制服的她們、所有的學生、職工,身上有著學校內氣息的所有人。
而躲藏的那邊則是咒靈。
‘被找到的話就得當鬼。’
所以。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那個咒靈被找到才行——
“鬼的出發點是三樓的泳池吧?”怎么想,反復在校內傳達那種怪談,都是為了固定咒靈的‘出發點’吧。
在人被異常追著跑的時候,他們確實也得到了與之共存的方式。
*
2004年。
來舊校舍玩捉迷藏吧。
漆黑的夜里。
一群靈異研究社的學生悄悄聚在了舊校舍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