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方方正正的靈魂能夠比劃出來的,也只有方方正正、橫沖直撞的形狀而已。
“‘瑪利亞醬這樣問會讓我受傷、我不喜歡這個問題、不可以這樣做、我喜歡的是這個,我不喜歡的是這個’——杰得明確告訴我這些事情才行,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讓杰不用莫名其妙地嘆氣、不為難地和我相處呢?”
她像是對著一個搞不清楚規則說明書的陌生機器,如果不簡單直接告訴自己,該怎么保養人類的靈魂,瑪利亞是不會明白的。
某種程度上來說。
這簡直就像是大聲在山的那頭喊著——我想要溫柔地靠近你,你可以告訴我,到底怎么樣才能過去嗎?
瑪利亞對此毫無自覺。
黑發男高敏銳地察覺到了——也許出手的人確實是自己。
她卻是真正抱住他人,大聲問著‘你也想要靠近,要抓住我的手嗎’的人。
撒謊的話,也許一切會風平浪靜吧。
所有人都和和氣氣的,得到如同隔靴搔癢一樣的虛假和平、應付的溫柔,產生……沒有實質的矛盾沖突和的虛無聯系。
要不要抓住那只也許僅此一次,會伸過來的手呢?
瑪利亞嘀嘀咕咕:“……說‘瑪利亞我不想回答這種問題’,也是可以的啦,但是杰總這樣規避問題真的很討厭誒!我不擅長捉迷藏誒?!?/p>
屋子里的果凍抖了抖。
“……”金發笨蛋給出了拒絕的選項,他卻一點都不想選。
說實話。
盒子妖怪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明明帶著愿望的味道,卻總是對瑪利亞、不、應該是對著他自己撒謊的家伙。
男人真復雜啊。
瑪利亞嘆了口氣……還得是我來才行啊。
而那個黑發男高——
他習慣于不說自己的需求和意愿,而是操縱形勢,讓自己的需求變成‘必然的道路’,或是反過來,把‘必然的道路’變成自己的意愿……
正如不是自己想要成為什么人,我想怎么做,而是‘為了拯救更多的弱者’,有力量的人應該成為術師。
因為世界必須是公平的。
忍耐痛苦、因為我是強者,這就是力量的合代價。
正確的路本身就是曲折的,就算痛苦,也沒有辦法——痛苦是合的,忍耐是有價值的,因為作為術師的我們要到達那個想的弱者生存社會。
‘要是無法到達那個終點呢?’
那種事情不可能存在。
‘我不喜歡吞咒靈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