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吃了幾口菜,忍不住皺眉說。
“媽媽,你又忘了爸爸對你聲音過敏了,你就不能別出聲嗎,再說,你聲音真的難聽死了。”
“還有,我剛剛都說了耳朵有點聽不清,你居然一點也不關心我,所以你以前關心我聽力的樣子都是演的吧?”
我放下筷子。
“我的聲音難聽是因為遷就你爸造成的,至于你耳朵的問題,等會兒你讓你爸帶你去看醫生,我很忙。”
一下子說了一長串,蕭寒洲都驚訝了。
這些年我為了遷就他,鮮少開口講話。
一把好嗓子變成了沙啞難聽的嗓音,再也不能唱歌。
平時迫不得已出聲,也只是短句。
有時蕭寒洲只不過是皺眉捂著耳朵,我就自責到三天吃不下飯。
我懷疑過自己懷疑過醫生,卻從沒懷疑過是蕭寒洲在騙我。
蕭寒洲抬手,一臉痛苦地捂著頭。
“然然對不起,聽見你的聲音我的頭和耳朵又痛了。”
“都怪我,這些年你為了我有怨言也是正常的……不過兒子可能是遺傳了我的毛病,如果他以后也對你的聲音過敏,你千萬別難過。”
以往這個時候,我肯定慌張到只用手語比畫。
可現在我只是淡淡開口。
“我不難過。”
“我們結婚這么多年你都沒有對我的聲音脫敏,我想也許是我們不合適。”
“既然如此,我們離婚吧。”
這話一出,蕭寒洲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