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每次做聲帶手術(shù)無法照顧家庭的休養(yǎng)期?
還是某一次蕭寒洲帶著兒子去聽盛雅雅舉辦的生日會巡演?
那天下雪,我匆匆忙忙去門口送外套,
卻連大門都進(jìn)不去。
一直到散場,他們從后臺通道走了,去了市中心的高級餐廳吃飯。
那晚我抱著衣服回去就發(fā)了高燒。
看見蕭寒洲回來時,兒子笑嘻嘻和他討論盛雅雅的歌有多好聽。
轉(zhuǎn)頭看見我,他目光微怔。
我委屈地掉眼淚,想說一句什么。
他突然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既然你不想和雅雅吃飯,那今天你就在家吃吧。”
蕭寒洲那好外套,扔下一句。
“離婚的事也不許再提。”
盛雅雅聞言,眸色深了深,到底含笑牽著兒子出門。
關(guān)門那一瞬間,兒子纏著蕭寒洲問個不停。
“爸爸,你喜歡了雅雅媽媽那么多年,為什么當(dāng)年你們不結(jié)婚?”
我看見蕭寒洲垂眸。
“那個時候爸爸的聽力還沒恢復(fù),配不上她?!?/p>
原來令我滿心歡喜的求婚也是別人剩下的。
我坐在滿地碎片里,打通了律師的電話。
“你好,麻煩幫我準(zhǔn)備兩份離婚協(xié)議?!?/p>
掛了電話,我就開始收拾東西。
蕭寒洲送我的第一件衣服早就不能穿了,可我一直舍不得扔。
因為我忘不了那天他含情脈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