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西阪城警視廳,二樓某間審訊室內。
模樣狼狽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他剛被人暴打一頓,被帶回警局之后,只做了簡單的消毒處理,就被關到了這間屋子。
房間四四方方,空調開得很低。椅子很硬,一束巨大的燈打在他的臉上,閃得他睜不開眼。
“我再最后問你一次,你老大在哪里?”面對男人的沉默,紗和不耐煩地一拍桌子,“你犯下的事情不少,我們一直在盯著你。詐騙,偷竊,組織賣淫……現在又多了一條挾持傷人。如果你不配合調查,將來一定會重判。”
“……我要見夕川準。”
“你沒有提要求的資格!”加瀨走上前,把燈的檔位調高了一度,“我勸你最好乖乖認罪,不然的話——”
“夕川準在哪里?我要見他。”男人頂著紅腫的眼皮抬起頭,青年下手太狠,他的視線模糊,燈開得再亮也沒用,“你們兩個菜鳥憑什么審我?如果不是夕川準,我什么都不會說。”
“你這家伙!”加瀨握緊了拳頭,他幾乎要控制不住打他一頓的沖動。
“住手。”紗和及時叫住了他,“加瀨,去請老師過來。”
加瀨十分不甘:“紗和姐!”
“讓你去你就去。”紗和煩躁地合上了面前的文件,“毆打嫌疑人違規的,你又想害我被上頭罵?”
“……是。”
審訊室門被關上,兩位警察離開了。
男人向后仰頭,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
……
“為什么不脫衣服?”
陸秋名的房間床上,常慧被人抱著親了好久。青年伏在她的旁邊,把頭貼在她的耳邊,十分滿足的樣子。
“姐姐,你這個樣子,我怎么舍得動你?”他伸出手,輕輕撫過她的眼角,“別哭。”
常慧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
又是這個仰視的視角。他人那么高,為什么總是趴得比她低?
“我沒哭。”她渾身緊繃地看著他,“不過你可以把我操哭。”
“不要。”陸秋名直截了當地拒絕了她,“我現在很開心,只想跟你說說話。”
常慧無言。
他心情為什么那么好?就不能直接做完走人嗎。
“姐姐,為什么不問我家里的事?”他猶豫片刻,還是把話題轉到了這邊,“你……不想知道嗎?”
“那倒也沒有不想。但是……”也許是因為累了,她這次難得沒說違心話,“每個人都有些不想說的事,貿然詢問,怕搞得人家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