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低頭（第4頁）

大腦在諸多信息中過濾著無用的噪音，捕捉著最關鍵的碎片。

“玉林，看海！”

許覺的聲音沉穩有力。

規則越模糊，越要仔細分析。

“祂……祂在看我……不能看……不能……”

在所有人都未曾注意時，在世界頻道上，出現了一個全新的統計框。

【污染數：103】

“霧里有東西！有東西在動！”

“低頭！都低頭！別看上面！”

“救我……我要炸了”

【污染數：13051】

玉林的呼吸變得粗重、短促。

從來沒想到過事情的發展已經遠遠超出自己的預料。

“第一條：海面是祂的鏡子，亦是你的盾牌。”

“——鏡子映照祂的形態。直視海面，等于直視祂。死路。”

“——盾牌，非是讓你照，是讓你遮眼。低頭，視線范圍鎖定木筏自身或前方一米內海水，以海面為物理屏障，用自己的倒影隔絕‘祂’的視線。這是唯一生路。”

因為哪怕是木筏上的潮濕海水的反光，都極有可能觸發直視的規則。

“第二條：祂，豈容直視？”

抬頭看祂，看倒影，皆屬直視。

“第三條：系統標注簡單并結合前兩條，那么只要做到‘絕對規避直視，即可規避核心殺機。”

原來濃霧非阻礙，是前期保護眾人的屏障。

它削弱污染強度，降低被污染的速度概率。

低頭，即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