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山先生,請你控制一下情緒。”加瀨走到男人面前,遞給他一杯水,“我們也只是想多了解一些細節。關于你前妻的事情——”
聽到“前妻”二字,男人眼中的恨意突然熄滅了。頓時,他垂下了頭,頹喪地耷著肩膀。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我們那時候已經離婚很久了……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遇到那種事……”
“沒錯,我是很不甘心……我們之間只是出了一點小問題,她就找上那個死警察,說要和我離婚……”
“我是恨她……她把我趕出家門,不給我悔改的機會,女兒也不讓我見……”說到動情之處,男人泣不成聲,“……但……但我真的沒想過害她……”
“朝山先生,你的意思是,常從心的案子與你無關?”
“警官,真的不是我……我離案發現場好幾百公里,你們查過證人,也調過監控,早就證明了與我無關……再說了,你老師那么厲害,連證據都能做手腳!如果真的是我干的,我還能活到現在?……”
加瀨聞言一驚:“沒證據的事,你不要胡說!”
“哈……我知道。夕川準是什么人?他就算辭職了,也是警察顧問,可以只手遮天。而我……我只是一個落魄牛郎,說什么都沒人信。”
“警官,如果你還是懷疑我,要不去找‘k’的老板問問?……那天,是她給我發的籌碼……”
男人大口喘著粗氣。他的胸口發悶,肺部傳來一陣陣劇痛。
“……我還記得,她叫‘香織’。”
…………
……
“中村先生,您先回去吧。”常慧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表情凝重地看著手機,“報告我在這里等就好。”
手機沒有收到任何回復。
剛才她給陸秋名打了電話,他沒接。再打過去,竟然占線。
“沒關系,我今天也沒什么特別的事。”中村隨意地坐下,一副很有時間的樣子,“我陪你等。”
“……您特意送我過來,又給我假期,我已經很感謝了。”常慧不自在地往外挪了挪,“再耽誤您的時間,我有點過意不去。”
“常小姐平時對朋友也會這么說話嗎?”中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你說過會把我當朋友。但現在敬語不減反增,我都要懷疑我是不是做錯什么了。”
男人還是一臉從容的笑。溫和有禮,讓人挑不出破綻。
而常慧聽得渾身不自在,甚至有些坐立難安。
“……沒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