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長,我是喝多了,但那又如何?”
楊懷毅站在原地,滿臉怒色:“李講此子,忘恩負義狼子野心,明明在縣里數大世家創建的學堂學習,享受著常人沒有的資源?!?/p>
“他成為讀書人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竟然還將兩位同窗弄得一死一殘,其罪行簡直罄竹難書!”
“在下若是冷眼旁觀,放縱這等惡人來我們青州文院就讀,那就是包庇罪犯,公理何在?于心何忍?!”
這么一大段話落下,整個酒樓都好像被掀翻了。
樂姬臉色煞白,面面相覷,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奏樂,生怕得罪這些讀書人中的任意一方。
四面八方議論紛紛。
百靈軒中,有姑娘詢問邱靈素,道:“邱姐姐,這楊懷毅所說是真是假?這李講看起來唇紅齒白,人畜無害的樣子,難道還真是一位無惡不作,恩將仇報的壞人?”
邱靈素面色淡漠,只是眼中有遲疑之色閃過:“只聽說李講在請天證的時候,韓圣罰死了一位歹人,至于打殘……未曾聽過?!?/p>
蘭州文院與青州文院之間,相差數百里以上。
消息傳播太有限了,除非是刻意打探,像鳳翔酒樓文斗那種小事,根本就傳不過來,所以許多人都不知是真是假。
不過楊懷毅既然敢說,那就肯定存在真實的部分。
于是一時之間,許多人望向李講的眼神頓時生出了不善之色。
身為青州文院的一份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沒有人希望有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的情況出現。
李講頂著滿樓的惡意起身。
他淡然說道:“沒想到楊兄遠在青州,卻對我這么了解,看來是做足了功課,早早就等著我了。”
楊懷毅神情一滯,隨后冷道:“你是想轉移話題嗎?李講,少白費功夫了,這里不歡迎你,滾出青州文院!”
光明會的隊伍里,響起整齊劃一的怒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