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單方面的碾壓。
最為可怕的是,神使早就應該在暴打中死亡了。
可每當他命懸一線的時候。
人們都會看到,李講的體內飛出一本經書,藥力垂落,所有的傷勢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療愈。
“他是魔鬼嗎?他難道是鬼獸化人?!”
此刻,就連身高八尺的壯漢都為之感到頭皮發麻,兩股戰戰,更別提其他人了。
砰砰!
拳頭如雨點般接連不斷。
李講胸腔怒火翻滾,太久沒有這般憤怒了,那么多忠厚淳樸的大叔大嬸,居然因為一部分人渣的私欲,就這么死了。
而此人居然連孩子都沒打算放過!
身為文人,他此刻卻不顧形象的拳打腳踢,認為只有拳拳到肉的打擊,才能消解心中的仇恨。
到最后,神使終于是支撐不住了。
在他的眼中,李講無疑成為了一尊與魔神一般無二的存在。
“別打了,別打了!”
神使身體顫栗,連聲線都跟著抖,“我名余鋒,我所追隨的,是蘭州文院的蕭齊,他是蘭州節后面還有哦,請,后面更精彩!
“他在哪?”李講面色平靜。
現在,被李講將心志摧殘殆盡的余鋒,將蕭齊當作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幾乎是李講問什么,他就答什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無比的配合。
“他在……”
余鋒不敢隱瞞,報出一個地址。
似乎,他覺得做到這一步還不足以活下來,一咬牙,又道出一個重要信息。
“蕭齊……在追逐幽河。”
“什么?!”
眾人聞言,皆是色變。
李講轉身望向村民,詢問,“幽河是什么地方?”
那地方顯然是幽墟中的一處禁忌之地,村民們光是提起都感到遍體生寒。
“那是幽墟最大的詭異,顧名思義,乃是一條河流,不過流淌的卻是血水與骸骨,只在晚上出現。”
有村民為李講解釋,顫聲道。
“天黑出門,還能有活著歸來的機會,但若是去了幽河,那就真的是十死無生了,我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從那里活著回來。”
李講轉頭看向余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