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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后，還是失敗了。

裴珩不喜歡醫院的味道，回到家后，他破天荒地沒去睡覺，而是把我們的相冊翻了出來。

我們坐在沙發上，他靠著我。

以前，都是我靠著他的。

他記性很好，記得每一張照片拍下時的情景。

“這是你大學的時候，我偷拍的你。”

“這是我們第一次爬雪山”

“第一次去吃火鍋”

“第一次”

好多的第一次。

我紅著眼，問他，“那我們什么時候去拍第一次婚紗照。”

裴珩翻照片的手頓了頓，半響，他虛弱笑道：“等我好了，我們就去拍。”

“你說的，不許反悔。”

“絕不反悔，拉鉤。”

我的小拇指勾上了裴珩的小拇指。

還沒念完咒語呢，他就睡了。

我抬頭，余光撇到幾抹身影，是傅州年他們。

見我捂住了裴珩的耳朵，傅州年苦笑道：“你放心，他看不見我們，也聽不見我們說話。”

“許初，我有話想跟你說。”

“我們沒什么好說的，滾。”

傅州年眼底劃過一抹苦澀。

沈瑾行深呼口氣，輕聲道：“我們可以救他，許初，就一會兒，一小會兒，我們快堅持不住了。”

我皺了皺眉，想到能救裴珩，還是和他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