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內(nèi)光霧與交織的光線漸漸在我眼前構成了光怪陸離的場景。
終于眼前的畫面定格在一處玉石修葺的廣場上,在廣場的盡頭是一座云遮霧繞的宏偉聳天大殿,依稀能看到巨大的牌匾上三個紫光閃爍的大字輪廓,小心地走進廣場,瞬間眼中出現(xiàn)了108座石臺,星羅棋布,石臺前各有一個青銅大鼎。
石臺均放置著一件在玩家中趨之若鶩的器物,器物后有一小石碑,介紹著器物的來歷,以及它原主人的生平經(jīng)歷事跡,看著看著我心中不由復現(xiàn)一種怪異的感覺,這怎么……怎么這么像陵墓。
想到這就越看越覺得像,越覺得就是這么一回事,隨之而來我隱約有種被窺視的感覺,冥冥中有包含各種情緒的雙眼在注視打量著我,或冰冷,或欣喜……其中的共同點那就是覬覦,內(nèi)心瞬間浮現(xiàn)了落水無情的身影,我就曾在他眼底看到過這些情緒。
危!
脊椎處最先刺痛發(fā)出預警,在我身邊的石臺陰影處驟然有一把暗色匕首刺出,正如比賽的開始階段,我初入煙雨山林間雨中,那場沒有完成的刺殺,如今在比賽的收尾階段,自然要做個了斷,也必須做個了斷。
這一路走來我早就養(yǎng)成了小心謹慎的習慣,又先有預警,這偷襲自然對我是無效的,后發(fā)先至,承影劍直接截斷了匕首的行刺路線,順勢還沿著匕首的來路斬了過去,“嘭!”,一股黑煙炸開,化作三縷煙氣向三個方向逃竄,每縷煙氣又重新凝成松下吹笛的模樣。
瞬間斬出三道劍氣緊追不舍,卻打在了空處,“嘭嘭嘭!”,三道身影分別再次再化三縷煙氣各自逃竄,在我面前秀泥馬操作呢?激發(fā)天罰雷紋,又是九道劍氣裹挾黑色神雷極速追去,任九縷煙氣再次分化,劍氣都始終鎖定住最開始的目標。
松下吹笛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劍氣的特性,放棄了這無謂的拉扯,由遠及近,一個個幻象分別被劍氣擊潰,最后剩下的自然是松下吹笛的本體,“蟬時雨”,手中匕首在漸強的一片蟬鳴中以鼎峰之勢擋下了劍氣,又漸漸歸于靜默。
我的臉色不禁難看了一分,無關于她接下了我的攻擊,而是她似乎在把我當成傻叉,她的本體是眾多幻象中,離我最近的那個,不過百米……欺負我看不出來是吧!
我讓你玩燈下黑!
全力運轉兩篇合一的殘缺《騶吾引》,雷電之力隨著經(jīng)脈內(nèi)的靈力奔涌,身形一動,配上其他增益buff,竟快到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這速度顯然超過了松下吹笛對我的認知,不過她依舊沒有產(chǎn)生過多的情緒變化,一面之緣的帽兜一帶,誰也不愛。
寬大又合身兩個相反的效果竟同時出現(xiàn)在她的身上,高冷禁欲的面容完全隱藏在帽兜之下,只有一雙暗紅的血眸不含絲毫情感地凝視著我的攻擊,在承影劍落下的瞬間,“拔刀斬”,一道銀光劃過,抵住了我手中長劍的下落,松下吹笛隱藏的好深,她竟然也是雙職業(yè)!
余光一掃,這是一把雪白無瑕的長刀,刀身狹長,寒光凜冽,隱有淡藍電弧流轉,護手處好似一團劫云,其上銘刻幾個八嘎字,作為資深劇情電影愛好者,我直接認出了是什么意思,【雷切·千鳥花雪】,是這把刀的名字,瞬間就和論壇消息對上了。
但沒想到它的主人,竟然是這個喜歡暗戳戳殺人的女八嘎。
“夜叉隱”,松下吹笛瞬間從眼前淡隱,這種狀態(tài)竟是天罰效果都無法鎖定,我的心里馬上提高了1000的警惕,她遠比我想象的更加厲害,擁有如此手段還甘愿做迪奧的馬前卒,聽他呼來喝去,那時還毫無猶豫向我道歉……
這女人好深的心機,果然咬人的狗都不會叫……
在我戒備的同時,八個猙獰面目的夜叉面具浮現(xiàn)在我周身上空,分列八門,對我怒目而視,剛想破陣,突然其中一個夜叉面具張開大口,發(fā)出一層層震吼音波,比起音波攻擊,身后傳來的冰冷更為刺骨,在腦中浮現(xiàn)出身后與發(fā)出音波攻擊相對的那個夜叉面具張開的嘴中,出現(xiàn)了一抹銀光。
“鸮之牙”,當真如同鸮鳥捕獵,刀出隱秘,無聲無息,若不是無垢劍體在戰(zhàn)斗中感知萬分敏銳,我甚至都發(fā)現(xiàn)不了松下吹笛的攻擊,身帶劍轉,以身法速度帶動全身快速調(diào)整到對戰(zhàn)狀態(tài),雷切與承影劍刀劍相磕,發(fā)出一聲清亮的金屬音。
叱咤怒吼觸發(fā),松下吹笛帽兜暗紅的血眸晃動了一下,叱咤怒吼打這些屬性的人真好用呀,天罰雷紋亮起,又是一擊,從松下吹笛身上突然飛出大量血紅櫻花,“血櫻八閃”,女八嘎的抗性還真是不錯,這么快就清醒了過來,發(fā)動了一套居合連斬。
八段斬擊配上她的速度,充分地發(fā)揮了這技能的威力,不僅打破了我這道天罰劍氣,還在我周身留下了八道落櫻印記,只是未等印記疊加爆炸,無根之火一樣的劍意先一步將其磨滅殆盡,但松下吹笛的攻伐手段當真層出不窮。
“黃泉送”。
爆開的血色櫻花如溪水一般潺潺流動,遮蔽了她的身影,接著瞬間出現(xiàn)在我的身后,發(fā)動封喉斬,長劍后撩,生生不息封死松下吹笛的攻擊線路,卻只絞滅一朵彼岸花虛影,松下吹笛再次從戰(zhàn)場中消失,只留下緩緩旋轉,變換方位的八個夜叉面具。
明明是我更強,卻從戰(zhàn)斗一開始就時時處于被動局面,還是自己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過于淺顯,這和以往的經(jīng)歷也有關,做過的那些任務都是以磨礪心境和心法內(nèi)修為主,經(jīng)歷過得那些戰(zhàn)斗也基本是憑借自己皮糙肉厚,以及大地福佑加成下取勝,對于松下吹笛這種殺手一樣的玩家,完全沒有可比性。
明明看起來比我還小一些,怎么戰(zhàn)斗經(jīng)驗這么豐富?這可不是一句【菜就多練】能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