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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掛斷后,司機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
“妍姐要回哪里?”
我知道他是陸鶴琛的心腹,眼睛都沒抬一下。
“我的行程需要跟你報備嗎?”
“當然不是,妍姐,我就是——”
他從后視鏡里看到我的眼神,沒敢繼續再說話,安靜開車。
我在會所住了兩天,讓律師給我擬定了離婚協議。
生日當天,我給自己訂了蛋糕。
開門的瞬間愣住了。
走廊的盡頭,陸鶴琛抱著方煙。
“我知道現在我沒法給你保證,但請你相信我,我對你的心是真的。”
“答應我,好不好?”
我捏緊了門把手,自從成了南城的一把手,他有多久沒這么低聲下氣地跟人說話了?
更別提這么小心翼翼,生怕被拒絕的樣子了。
方煙從他懷里退出來,搖頭:“陸先生,你已經結婚了,我們是不可能的,這樣對不起您的太太。”
“我可以離婚!”
他脫口而出的話,讓我的耳鳴了兩秒。
我回頭看桌子上的離婚協議,眼淚倏然落下。
這些年,不管他跟其他人亂成什么樣,從來沒有起過跟我離婚的念頭。
我每次提離婚,他都會拒絕。
“賀妍,我愛的人只有你一個,還是需要我挖出我的心,你才愿意相信。”
他拉開的襯衫下面是斑駁的疤痕,一大半都是因為我。
遠處的人影再次重疊,相擁著進了我隔壁的房間。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吃完了一個蛋糕。
隔壁的動靜從晚上開始,直到早上才停歇。
陽光灑在我臉上的時候,我在離婚協議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筆落下的時候,我聽到了隔壁開門的聲音。
“我還有事先走,她不醒就不要營業,別打擾她睡覺。”
心已經疼到麻木,不會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