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該死的人活下來,這得要多大的代價。
從一開始的不滿,憤怒,到現(xiàn)在對張?zhí)旌茲u漸的信任。
這便是一個斯德哥爾摩綜合證的前兆,但張?zhí)旌埔矝]有想到,李妍的意志竟然是如此的堅定,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意志之強。
這都一個多星期了。
“你們的西昌組織可能會麻煩了,我看到了不少從成都調(diào)過來的黨務(wù)處人員,而且那個羅忠可能正執(zhí)行什么計劃,估計西昌整個你們的組織要遇到了麻煩了。”
“啊,怎么可能,他們不是好好的嗎?”李妍一聽,頓時有些急了,畢竟這可是她的組織,不過震驚了一下,馬上又警惕起來,用懷疑的目光看向張?zhí)旌疲踔吝€帶著一份的警惕。
“別用這種目光看我,我們西昌站的人,可能也就是羅忠參與其中,甚至還有站長,其他人都被打發(fā)出去了!”張?zhí)旌茡u搖頭,淡淡地瞪了她一眼。
“我也是今天下午來你這里的時候才想明白前因后果,別把我想得那么壞,不然,你以為我會放過你,甚至救你嗎,女人我見得多了,也并不是看你長得不錯便會救你,只是結(jié)一份善緣吧!”
對于李妍的不信任,張?zhí)旌埔灿行睦餃蕚洌]有在這件事上多談。
“來,我?guī)湍憧纯磦冢摀Q藥了。”
張?zhí)旌谱哌^去,便解開她的上衣,認真的看了看前后兩處的傷口,然后才松了口氣。
每一次看到的,都是讓張?zhí)旌朴行┯|目驚心,雖然他已經(jīng)習慣了,而且在他的記憶中,比這個更狠的都有。
身上道道疤痕,那全是皮鞭沾水打出來的,還有好幾個被烙鐵燙傷的地方,本來潔白的皮膚,完全看不出一點兒好看的地美出來。
只有一道道傷疤,一塊塊已經(jīng)壞死的皮膚,更別說她的手指,腳指了,也都是傷痕累累,二十個指甲,看不到一個,要不是張?zhí)旌茙退謇磉^,根本看不出女人手指的秀長和美感出來。
現(xiàn)在經(jīng)過一個來星期的休養(yǎng),許多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疤,至于全部養(yǎng)好傷,也不知道要多長時間。
他拿出一些藥粉,輕輕的給李妍換藥,一邊感嘆道:“他們真是下得了手,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竟然打成這樣,差點兒落得一個殘廢!”
“我呸,你還好意思說,以前看你打人,那一個不是不死即殘,也就是這幾個月來,你的手段沒有那么狠了,可你那些手段更是讓人頭皮發(fā)麻!”
“有嗎?”
“有!”
“那我怎么不記得,看來我的記性好像出了問題!”張?zhí)旌浦荒苈柤纾瑹o奈的搖搖頭,好像這事情跟他無關(guān)一樣。
“我呸,你不記得,那是正常的,主要是在你手下吃虧的人太多了,被審的人太多了,你當然不記得了。”李妍直接笑罵了一聲。
“看來你的傷勢好得不錯,沒有發(fā)炎!”
“這還得多謝你了,也不知道你怎么有這么多的磺胺,光是每一次來,都在我身上打上一針消炎,不然還真挺不過來,我們的人多數(shù)因為發(fā)炎而死,實在是……”
李妍已經(jīng)習慣了張?zhí)旌茷樗龣z查傷口,本來還有些害羞,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慣了,即使是如此,張?zhí)旌圃谒男乜诳磦冢疫€光著上身,總是會不小心碰到一些不該碰的地方。
一到換藥,她總是會臉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