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后,張天浩再一次回到了站里,便看到了站里已經是燈火通明,甚至徐鑰前也沉著臉等待著張天浩的出現。
“張副站長,出事了!”小商緊張的跑過來。
“出了什么事情?”張天浩看著邊上的小商,低聲地問道,同時也是偷偷的打量了下正坐在會議室里的徐鑰前。
“兩個小時前,有人傳發過來一份明碼電報,有人把紅黨在遵義會議新確定的紅黨新一代的領導核心都已經明碼公布出去了。”
“紅黨?”張天浩一聽,雖然他早有預料,卻沒有想到,會發生得這么快。
“是的,很可能今天逃走的那個紅黨把這個消息直接以明碼的形式發出去,便是想要通知整個西昌一帶的地下黨。”
小商偷偷的看了一眼徐鑰前,小聲地說道:“只是整個內容只有頭和站長知道,便有人懷疑你們走漏了消息。”
“屁,特么的,讓我知道誰特么的找我的麻煩,這樣的屎盆子往我頭上扣,看我不打死他,我都特么的跑快累死了。四個城門逐一檢查,現在竟然懷疑我,這不是沒事給我找事嗎?”張天浩臉色一板,有些不悅地說道。
“再說,特么的,我只看了兩眼,我是神仙啊,能把整個內容記下來。當時大家都在場,我就特么的檢查了一遍,然后你們跟我一起回來的,我便直接去了站長的辦公室,中間又沒看,除非是我特么的是神仙,才能記得清楚。”
張天浩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眼中的殺機四溢。
“頭,也就是有人猜測,不過,兄弟們也都支持你們的,畢竟你從拿到手,到回來,中間并沒有離開大家的視線,甚至沒有翻開那個東西,站長也是相信頭的。”
“哼,不過,只要站長相信,那我便不計較了,不過,以后讓我知道是誰特么的不相信我,我會把他直接捏死。”張天浩的聲音有些嚴厲起來,只是接觸到了徐鑰前的目光,才變得緩和起來。
“報道站長,我剛才去檢查了一個四個城門的看守,四個城門看守還不錯,他們都沒有回家,城門也全部關閉、”
“嗯,你坐吧,你什么時候到那個城門的,向大家說一下。”
“是!”
張天浩知道,他必須把這個時間說一下,便把他在房間里睡覺,只是外面有一些聲音,他睡不著,便出去透透氣,然后便與門衛說了一下,大致的時間,以及他到達東城門的時間,北城門的暗,以及南西城門,最后到達站里的過程。
而邊上也有人專門記錄著張天浩所說的話,畢竟這是要有人去核對的,整個時間段,誤差并不大,也就是兩三分鐘以內的事情。
“好了,張副站長這一段時間出去,大家如果在疑問,可以去查,畢竟從我們這里到東城門時間大約要二十分鐘,然后北城門,西城門,到南城門,最后回到這里,時間段,大家可以自己去量一下,現在也可觀去核實一下。”
“對了,柳秘書,你親自打電話門門四個城門的守衛,張副站長什么時候到的那里的。”
“是!”
柳娜一邊應了一聲,然后直接瞪了張天浩一眼,畢竟她知道那個時間段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她沒有想到張天浩會聽到辦公室的聲音。
看著柳娜離開,徐鑰前便敲了敲桌子,大聲地說道:“每年年底的時候,我們站便是最忙的時候,同樣也是紅黨活動最為頻繁的時候,一切都有可能,雖然整個西昌的地下黨又被我們抓了幾個,可依然還是很猖獗的。”
“要想過好一個新年,對于別人來說,這是一個好事,對我們來說,便是一種奢侈,我和張副站長,甚至站里的老人,都是兩年沒有回家過年了,而且都是在留在站里守夜的,或者是出動去抓捕紅黨的。”
“還有,不要隨意懷疑我們站里的任何一個人,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你的懷疑,而是你懷疑可以,但要有證據,我們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經過無數的考驗才進來的,你可以懷疑,但必須拿到證據才行。”
“否則,我們站內必須團結起來,還有,通報一下今天的情部,張副站長去光明戲院,打死一個紅黨,另一個紅黨在他們合圍之前,從二樓跳窗逃走了。從死去的紅黨身上,我們搜到了一份紅黨的簡報。便是剛才看到的那份明碼電文的內容。”
徐鑰前掃一眼四下的幾個人,然后淡淡地說道:“現在,我可以肯定,這一份電報并不是什么長波電臺,而是一個小型電臺,不會超過二三百公里,正好以我們西昌為中心,向外傳遞的。”
“說明什么,整個西昌城內還有紅黨的電臺,只是這個電臺在什么地方,如何找出來,這是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還有,昨天我們的通緝令上又有一個紅黨落網,現在正在審訓,希望各位都要精誠團結。”
“是!”
隨著徐鑰前不斷的講話,整個過程也都過去了一個小時,而且時間都已經深夜了,這讓所有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這時,柳娜拿著一張紙,直接遞給了徐鑰前,認真地說道:“站長,這是張副站長到各地的時間表,你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