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是個變態殺人狂,專挑女性下手。”說起這個人,常慧身上好像多了些狠勁,“他……害了我媽媽。”
她的母親,一個溫柔善良的海城女人。在被她發現的時候,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她躺在那里,渾身是血,已經發不出聲音。她的旁邊放著一把帶血的匕首……
“姐姐……”青年擔憂地看著她。
想起痛苦的事情,她的臉色又有些發白。她咬住自己的下唇,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陰險狡詐,性格難以捉摸。這么多年來,很少有失手的時候。”說到這里,她得意地笑了,“但就算他再聰明再自以為是,也總還是有翻船的一天。那件事……之后,夕川叔把他送進了監獄。”
“哦……就是你那天在咖啡店見到的那個。他以前是警察。”說到這里,她看了一眼陸秋名,“你還……非說我和他……”
“對不起。”他握緊她的手,再一次道歉,“姐姐,我以后不會了……”
“……嗯。”
她輕輕應了下,算是默認了。
“那姐姐怎么還在找他?”他問,“宮城……越獄了嗎?”
“沒有,他已經出來了。以當時的證據,只夠把他送進去叁年。”常慧落寞地垂下眼簾,“他做事很謹慎,又很有錢。他家里找了一大堆律師幫他辯護。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又減刑了……”
“那家伙出來之后,消停了一段時間。但是……今年上半年的時候,又出現了幾起手法相似的案子。”
算下來,正好是他剛過來上學的時候。差不多的時間。
“五年來,我沒有一天忘記這件事。”
她憤恨地捏起拳,恨不得立刻找到那個人,將他碎尸萬段。
“……有朝一日讓我找到他,我一定會殺了他。”
女孩挺著身子,肩上只披著青年的外套。和平日里無精打采的樣子不同,此時此刻的她爆發出一種狠戾。即使是被怨恨驅動,她也沒有被其吞噬。即使她已經身陷絕境,也從沒有想過退縮。
恐懼只是生理反應。她的精神沒有被摧毀。
雖然她現在赤手空拳,身無一物,正如她剛來到這世界的時候一樣。但她始終相信,她的赤裸是暫時的,只要她還活著,就會等到她想要的那一天。
“……姐姐。”
女孩看向面前。那里似乎有一把短劍。
它的外形精致,紋路漂亮,看上去很昂貴。但不知為何,握住它的時候,會提起一種溫柔的勇氣,抵在她的身后。
她的劍……在說話。
“……到時候不用你動手,你只需要看著就好。”
刀鞘從地上一躍而起,將精美的握柄抬起,輕輕地遞到她的手里。
“我會幫你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