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隱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那師尊打算怎樣對我?”
“不知道。”永澈迷茫地?fù)u了搖頭。
空隱眸光閃了閃,心下一喜,“我愛慕師尊,師尊不生氣不覺得惡心嗎?”
“沒有?!庇莱汗麛嗷卮?,“愛慕誰是你的權(quán)利,無論是誰都沒有資格說你,我也不例外。”
聞聽此言,空隱面露喜色,“那師尊能否學(xué)著接受我?”
永澈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緩緩看向別處,平靜地說:“空隱,為師只是把你當(dāng)徒弟,并沒有別的想法。”
此話一出,空隱頓時感覺有一股刺骨的涼意猛地朝他襲來,并迅速席卷全身,“真的沒有一點(diǎn)可能嗎?”
永澈緘默不言。
“我知道了。”空隱苦澀一笑,緩慢起身,說了句徒兒告退便失落魂魄地離開。
永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即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第二天,空隱和玄噬照常來見他。
永澈也像平常那樣對待空隱。
兩人都默契地當(dāng)做什么沒有發(fā)生過。
可玄噬是空隱的哥哥,很快就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便在私底下詢問原因。
空隱沒有隱瞞,向其和盤托出。
玄噬只能不停地安慰他,“…師尊沒有怪你已經(jīng)很好了,你就別想那么多了。”
空隱嗯了一聲,沒再吭聲。
眨眼的功夫,又過了兩百年。
焚蒼絕也養(yǎng)足了精神,不再東躲西藏,正式向神界宣戰(zhàn)。
永澈作為神尊,毫無疑問地要領(lǐng)兵迎戰(zhàn)。
空隱和玄噬擔(dān)心他一去不回,都想跟著一起去。
永澈頭一次跟他們冷了臉,“玄噬,空隱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你如今代表著我,是神界的主心骨,必須留下來主持大局!你若敢跟著我去和焚蒼絕對戰(zhàn),那我現(xiàn)在就將你逐出師門!”
“師尊……”玄噬焦急萬分,欲言又止。
永澈又看向空隱,“還有你,你肯定巴不得我將你逐出師門,可我告訴你……”
“不管你說什么,我都要跟著你一起去?!笨针[打斷他的話,斬釘截鐵道:“我什么都不怕,只怕不能陪你同生共死?!?/p>
永澈張了張嘴,威脅警告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你……你確定要跟我一起去?”
空隱神色堅定地點(diǎn)頭。
永澈沉默片刻道:“你跟我來,我有些話要單獨(dú)同你說?!?/p>
“好?!笨针[跟著他走到無人的角落。
永澈眼神堅定地看著眼前的人,“空隱,你的心意我全都明白,但你不能因為這個就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