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升一臉驕傲,仿佛這是他的發(fā)明:“所以到你的時候,我可以順便幫你做個整容手術(shù),或者搞個酷炫的紋身?對你來說保證完全無痛。”
“你是在開玩笑嗎?”
我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岳升:“你對這件事缺乏最起碼的尊重!”
“如果尊重能解決【大災(zāi)難】,我一定是全世界最尊重你們的人。”
岳升神色嚴肅的說道,下一秒又戲謔的笑了起來:“沒要求就算了,我自己發(fā)揮——但我勸你別想鉆空子。”
我眼神一顫:“什么意思?”
“你剛才問潛意識記憶,是想通過催眠恢復(fù)吧?”
岳升一副看透的表情,又去繼續(xù)切除容器肖海的右小臂:“據(jù)我所知,近兩年至少有30個一類觀察者,由于各種原因,嘗試通過催眠恢復(fù)記憶。”
“他們幾乎都成功了,不過之后都被執(zhí)行了記憶清除,但在記憶清除之前,沒有一個人知道我們在月球。”
我心里一動:“他們沒恢復(fù)‘遷移’的記憶?”
“他們在地球提取記憶的部分被剔除了——”
岳升說著,把容器肖海的右小臂鋸了下來,然后涂上那種凝膠:“所以從這一點來看,被剔除的記憶是找不回來的,至少靠催眠不行。”
我心里“咯噔”一下,臉上不自覺露出一個奇怪的苦笑。
因為我根本不想笑,這是一種極端情緒下的肌肉抽搐:“可是我只有最近這幾個月的記憶,之前的記憶通過催眠也沒有恢復(fù),難道都被剔除了?”
“你說什么?!”
岳升猛地轉(zhuǎn)過身,手被一旁的鋼鋸劃傷都沒在意:“你只有幾個月的記憶?”
“再之前都是被灌輸?shù)摹!?/p>
我點點頭,呼吸也不由得重了起來:“那部分記憶里沒有我的名字,而且有很多內(nèi)容和我的行為習(xí)慣不符,那肯定不是我的記憶。”
“……”
岳升愣了幾秒,突然把凝膠罐子摔在地上,整個人也變得焦躁起來:“不對啊!這不對啊!你怎么會被插入記憶呢?你不能被插入記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