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的氣場非常低落,表情挫敗、眼神空洞,就像一個順風戰場上打了敗仗,自己還被敵軍俘虜的將軍。
這種反應是不對的。
雖然這次的情況有點棘手,但他這么多年的“循環”都挺過來了,不可能絕望在這個時候。
裂縫還是沒有反應,我坐到地上,又拍了拍身邊示意張全坐過來:“看你好像有心事,聊聊?”
“沒什么可聊的?!?/p>
張全說著坐在地上,拿起鉛筆和素描本,隨手涂著一些無意義的灰面:“我就是覺得看不到希望,你和‘他’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你以前認識的那個‘我’?”
我又瞄了一眼裂縫:“我剛才往里面送了封信,現在要等回信,不如跟我說說,以前的我什么樣?”
張全的筆頓了一下,接著他調整了持筆的姿勢,用線條將剛才刷出的灰面連接起來:“以前的你……很箭。”
我一愣:“也不用罵人吧?”
“不是那個‘賤’——”
張全說著,用線條把灰面連成了一個立體感的箭簇:“你很清楚自己的目標,除此之外別的都不在意,像一支箭那樣沖向目標,或者像一只蒼蠅……”
“你還是閉嘴吧?!?/p>
我沒好氣的打斷張全,不過他的話也確實讓我有些感觸。
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但自從我保留記憶以來,發生的事、或者說遇到的問題太多了。
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隨著王強的計劃展開,我要顧及的方面越來越多,那種無從下手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了。
偏偏我還有個走神的毛病,一旦注意力集中到了某種程度,就會控制不住的思維發散……
啪!
我意識到自己又開始走神,連忙甩了自己一個巴掌。
張全不知道什么情況被嚇了一跳,愣了幾秒伸手過來拍了拍我:“你也別太自責,我就是有點郁悶,隨口亂說……”
“沒有,你說的很對。”
我揉著臉看向裂縫,正想再說點什么,卻看到一張紙從裂縫里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