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他媽是個混蛋。”
我咬牙切齒的罵道,卻也知道岳升說的沒錯。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調查組,我要給他們一個可以接受的答案,同時又不能暴露計劃。
而在這之后,我還要應付一場二類觀察者的鑒定,可問題是我現在根本沒瘋……等等!瘋?
我靈光一閃看向岳升:“二類觀察者的選拔有標準嗎?比如有哪些精神疾病,是不能做二類觀察者的?”
“先天性的大腦發育遲緩,還有癔癥類的精神疾病——”
岳升想了一下回道:“簡單來說,就是能理解信息、并且不會編造太多的虛假信息。”
“所以……”
我讓肖海扶著我,起身走向鼻青臉腫的岳升:“具有暴力傾向的躁狂癥患者,也可以做二類觀察者,對吧?”
岳升一怔:“是……但你過來干什么?”
“沒事。”
我微微一笑:“我怕我的暴力傾向不明顯。”
……
半小時后,我穿著拘束衣,被尼龍帶固定在入夢儀上,拼命掙扎著大喊大叫。
在裝瘋的所有選項中,躁狂癥是具有先天優勢的。
它不同于大多數的精神疾病,表象癥狀只是極度亢奮,至于腦波、瞳孔這些方面的征象,也和憤怒的狀態大差不差。
而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憤怒。
連日來的糟心事、還有剛才對岳升的情緒,都會讓我腎上腺素瘋狂分泌,這種狀態下別說人了,就算是用儀器檢測,我也有把握能糊弄過去。
當然,即使我混過去二類鑒定,也不代表問題解決。
調查組沒有得到答案,只會更加賣力的盯著我,如果他們認為這個隱患的風險很高,甚至可能直接為我安排治療。
但那都是后話了,我現在考慮太多也沒意義,只能根據調查組的動向再隨機應變。
呲——
噴氣聲后滑門打開,肖海帶著幾個穿黑色制服的男人走進來,幾乎一眼就看到了鼻青臉腫的岳升。
“岳、岳站長?”
領頭的男人一臉錯愕:“才一會兒沒見,您怎么成這樣了?”
“別……嘶!別提了,先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