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是臨時人員,選擇的標準會寬松很多,像我們這種常駐人員,都是從各單位直接挑選,等科考隊的任務結束,還要回原單位繼續工作的。”
周祺回答的很快,也很隨意,這說明他的話就是實情——至少是他知道的實情。
我把他的話在腦子里過了一遍:“你們被選入科考隊,是上面操控的結果嗎?”
周祺聞言嗤笑一聲:“科考隊人員是領導選擇的,如果我們能左右領導的選擇,還需要偷偷混進來嗎?”
“那怎么確定你們一定能被選中?”
“不確定,不過科考隊里一定會有我們的人。”
“……”
我琢磨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然后故意賣了個破綻:“你們在選擇范圍里安插了多少人?”
周祺的反應比程宇快多了,幾乎立刻就狐疑瞇起眼睛:“‘你們’?你不是我們的人嗎?”
“是,但我和你們不是一邊的。”
我不動聲色的給了一個暗示,但其實我是在賭,賭他所在的組織存在派系斗爭,畢竟那是人性發展的必然結果。
事實證明我賭對了。
周祺的表情慎重起來,眼神里也忽然多了幾分敵意:“你是誰的人?”
“聽起來不止一個派系啊……”
我在心里暗暗咬牙,臉上卻是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你看我像誰的人?”
“德雷克?”
周祺吐出一個名字,緊跟著又自言自語的搖了搖頭:“不對不對……他們都在南美研究巨人石像,國內應該沒有他的人了。”
“看來你還有點小聰明。”
我配合的露出一抹神秘微笑:“現在知道我是誰的人了?”
周祺盯著我看了幾秒,忽然想到什么笑了起來:“想套我的話是吧?”
我心里一緊,不過臉上依然保持微笑,因為我注意到周祺臉上沒有看透“陰謀”的得意或是敵意,反而有種無可奈何的笑意。
這說明他認為我、或者說我所代表的派系,不會對他形成威脅。
“喜歡玩這種語言陷阱的沒幾個人,只是沒想到他剛加入不久,就已經有這種勢力了。”
周祺深有感觸的嘆了口氣,下一句話更是讓我的大腦瞬間宕機:“楊佩寧可真是后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