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造句游戲一樣,同樣的詞,用不同的順序排列,會讓整句話的含義發生改變——這個過程,就叫做‘突變’。”
沈衛平像上課似的簡單解釋了一下,接著話鋒一轉:“我在1984年采用的方式,是嘗試引導這種突變,在提升突變概率的同時,讓dna發生我想要的那種變化。”
“等到技術成熟,再將這種引導方式,完全復刻到實驗體的身上,以此來加速實驗體的進化進程。”
我抿著嘴唇試圖理解,但很快就放棄了:“聽上去好像和你現在做的不一樣。”
“因為現在這種方式,是秦玉林的研究成果。”
沈衛平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不甘心:“他采用的方式,是一種類似‘生物嵌合體’的形式,簡單的理解,就是將其他生物的基因,和人類基因進行融合……”
“等一下!”
我抬手叫停沈衛平:“你的意思是,這種方式在1984年還沒出現?”
沈衛平點點頭,我的表情立刻古怪起來。
在秦玉林向我展示的、1984年那場會議的夢境中,招待所二樓墻壁上,已經畫了那六種動物,如果這個研究方向還沒出現,那些畫的作用是什么?
我想了一會兒沒有頭緒,只能先把這個問題記下,然后抬手示意沈衛平繼續。
“幾年前,楊佩寧找到我,恢復我的記憶之后,問我要不要重新加入,我本以為是繼續從前的研究,可他直接把秦玉林的研究資料都給了我。”
“秦玉林是在你之前加入的?”
我瞬間理清了邏輯,同時發現了一個bug:“可是據我所知,秦玉林所有關于生物工程的知識,都是成為教授以后跟你學的。”
“誰說的?”
沈衛平面露茫然:“他確實不是生物工程專業,但他大學時的輔修成績很好——這又不是小學數學,如果是臨時抱佛腳,怎么可能當上教授?”
“可是……”
我話沒說完就停住了,因為我突然想明白了。
上次催眠沈衛平的時候,他已經被楊佩寧恢復了記憶,就像那個新人類的信息一樣,“秦玉林是他半個學生”這種話,多半是他隨口編的。
只可惜那是另一次夢境的事,我沒法向沈衛平求證。
“你繼續。”
“我說完了。”
沈衛平一攤手:“秦玉林在我之前加入,還有一些項目的進度,明顯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完成,這些情況唯一的解釋,就是造神計劃一直在暗中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