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條“裂縫”,明顯能感覺到里面也有東西在看著我,因為它的注視讓我渾身發(fā)癢。
“是你搞的鬼嗎?”
我向“裂縫”問道,它沒有回答我,不過沒關系,我可以自己驗證。
按照記憶,我現(xiàn)在應該寫下“平行宇宙”。
但如果這真是一次“穿越時間”的會面,那我作為“穿越者”,應該可以決定我自己的行為,如果不能,就說明這根本不是什么“穿越”。
思索片刻后,我決定寫下“應急預案”這四個字,可就在我落筆的時候,記號筆卻像沒有墨水似的寫不出字了。
我又看了一眼“裂縫”,那種被注視的感覺依然存在,于是我又改寫“平行宇宙”,這次果然寫出來了。
我冷笑一聲,眼下的情況讓我有種強烈的預感——第三者。
除了我和對面的“我”之外,這里還存在某種力量,這種力量在干擾、或者說強制我完成這次“會面”。
與此同時,對面的“我”思考了幾秒,在地上寫道:“是人格分裂……”
我知道他后面要寫什么,沒等他寫完就在“平行宇宙”上畫了個圈,結果他依然是寫完之后才看到。
這個細節(jié)讓我愈發(fā)確定,這里存在著某種“強制”的力量。
“你他媽能不能多寫點!”
看到熟悉的回答,我繼續(xù)按照記憶中的給他回復,同時開始琢磨視角不同的兩次會面。
第一次,我在夢境邊界見到了“我”,也是因為那次會面,我才產(chǎn)生了“平行夢境”的猜想,以及之后所發(fā)生的一切。
也是基于后續(xù)的發(fā)展,我再次來到這里,發(fā)生了第二次“會面”,然后成為了給自己提示的那個人。
表面來看,這確實是一次“穿越”,是現(xiàn)在的我給了過去的“我”一個提示。
但如果有“第三者”的存在,這件事就可以有另一種解釋了——
“第三者”掌握了“平行夢境”這個信息,并且想把這個信息透露給我,但它同時又不想暴露自己的存在。
于是它把自己偽裝成了“我”,并利用我當時對“夢境邊界”的一無所知,制造了那樣一場神奇的會面。
而在第二次、也就是現(xiàn)在這次“會面”的時候,它又變成了對面的“我”,并通過各種或明或暗的引導,促使我變成了信息的出口。
“時間穿越”的邏輯至此完成閉環(huán),而只要我接受了這個邏輯,它就可以永遠隱藏在我的注意范圍之外。
想到這,我再次看向那條裂縫:“你失敗了,我發(fā)現(xiàn)你了。”
裂縫沒有回應。
我冷笑一聲,按照記憶中的,在地上畫出幾十個圓圈組成的、類似蜂巢的圖案,然后把記號筆遠遠的扔了出去。
從剛才記號筆突然沒墨就可以看出,“第三者”無法控制我的身體,否則它可以直接讓我寫出“平行宇宙”。
現(xiàn)在“會面”已經(jīng)到了尾聲,而我還有一句“不要相信王強”沒寫,我倒要看看“它”還能使出什么手段。
與此同時,對面的“我”因為震驚開始顫抖,用兩只手寫下彎彎曲曲的字:“這種同時存在的夢境不止兩個?”
記憶中,我應該表情凝重的重重點頭,但我此刻只是看著他,什么反應都沒有。
幾秒鐘后,周圍的霧氣開始變濃,我被這種變化分神了一瞬間,再回過神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記號筆又回到了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