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木頭人”的兩腳中間有個腳印,是我們剛才經過時留下的,而我們一路都是貼著墻走的。
換句話說,以那個“木頭人”的站位和姿勢來看,它一半的身體都在那堵看不見的墻里。
“這里的建筑能擋住我們,但是擋不住‘木頭人’?”
我說出自己的猜測,下一秒突然覺得有點火大:“這么重要的事你現在才說?之前發現衣服的時候也是!你丫上輩子是王八嗎?這么能憋?”
“你這個人好奇怪,我知道就要說出來嗎?”
劉祈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發現這個情況的時候,還不需要和它們正面對抗,一個可能不會遇到的問題,說不說有區別嗎?”
“可是我們現在遇到了!”
“所以我現在告訴你了。”
劉祈理直氣壯地聳了聳肩,接著又話鋒一轉:“而且比起吵架,你還是想想怎么解決吧,如果你沒有辦法,就真的只能殺一條路出來了。”
“……”
我咬牙切齒的看著劉祈,突然就不想要這個隊友了,因為這家伙的磁場跟我太不合了!
劉祈喜歡以當下的效率為先,從不糾結還沒遇到的問題,而我的習慣是未雨綢繆,這幾乎就是兩個極端。
這種性格差異導致的問題,很難評判誰對誰錯,但這確實讓我的心里很不舒服。
不過現在我能依靠的只有劉祈,所以我還是調整心態開始思考:“歌聲來源是固定的,這條路被堵死了,我們可以繞路走其他方向。”
“……同意。”
劉祈只想了半秒就點頭同意,接著毫不猶豫的端槍轉身,朝著我們之前的方向繼續出發。
不過現在多了“木頭人”的威脅,我們只能分工合作——劉祈的耳力比較好,負責在前面尋找路線,我靠在他的背包上倒退著走,同時盯住那些“木頭人”。
稍稍拉開距離后,我拍了拍劉祈示意他提速,可沒想到拍完他居然停了下來。
我猝不及防撞在他的背包上,下意識想要回頭,反應過來又連忙忍住:“怎么了?”
“前面有人——”
劉祈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語氣中透著罕見的興奮:“是趙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