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湘的“恐懼”只持續(xù)了1。5秒左右,說明這是她的下意識反應,進而驗證“重復做同一個夢”是真實的,否則她不會有這種反應。
而這也就意味著,莊湘的夢并不是小孩子的憑空臆想,而是她曾經真實的、和我看到的那個生物有過接觸。
這種接觸應該發(fā)生在她幼兒、甚至是嬰兒時期。
當時的莊湘因為年紀太小,大腦記憶功能尚不完善,所以并不記得這次“接觸”,但這次“接觸”對她造成了極大的精神刺激,以至于之后的十幾年會一直夢到。
“你……幫我叫老肖過來吧。”
我猶豫過后還是選擇了隱瞞,不是我不相信莊湘,而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說。
這種“接觸”是嬰幼兒無法獨立完成的,所以莊湘的家人必然知情,而她的奶奶,就是我剛在夢境中見過的索菲婭。
或許她已經死在最后那場意外中,但我依然不覺得這是一種巧合,只是我目前所掌握的信息,還不足以將這幾件事串聯起來。
所以我不敢告訴莊湘,畢竟這件事還沒有徹底定性,我也不知道我該表示懷疑還是唏噓。
心里想著,莊湘已經把肖海架回來了。
對,是架回來的。
肖海頭垂著,一條胳膊掛在莊湘的肩膀上,整個人幾乎是被拖進來的。
同時一股濃烈的酒氣飄進來,我當時感覺腦子都不轉了。
“他什么情況?”
我一頭霧水的指著肖海:“這種時候他還喝酒?”
莊湘嘆了口氣還沒說話,肖海抬頭瞥了我一眼:“別他媽站著說話不腰疼!不是你讓我查李智勇的喜好嗎?”
我一怔:“在酒桌上查?”
“丫太配合了,直接問我不放心。”
肖海扶著入夢儀坐到地上,閉著眼睛像說夢話似的:“所以我連著灌了丫三天,循環(huán)式、跳躍式的問了十幾遍。”
循環(huán)式提問是將一個或幾個問題,重復多次的提問;而跳躍式提問,是將幾個固定問題的順序打亂。
在審訊中,這兩種方式通常會配合使用,因為它們有一個共同的作用——擾亂目標的思維邏輯,進而驗證每次的回答是否一致。
答案一致,就意味著有95%以上的概率是真話,而肖海又在這個基礎上加了醉酒狀態(tài),這可以讓真話的概率無限接近100%。
可是肖海看上去并沒有多少興奮。
我斟酌了一下用詞試探問道:“結果不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