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擔心武朝陽現(xiàn)在的處境,聽我提到她父親,武佳麗的臉色立刻陰沉下去:“我不知道我父親為什么會選擇你,但我覺得他看錯人了!”
武佳麗說完就朝門口走去,氣憤的腳步落在地上鏗鏘作響。
在武佳麗走后不久,門外又傳來腳步聲,龐誠用輪椅推著肖海走了進來。
十幾天沒見,肖海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臉頰瘦削的像是一只骷髏,這也讓他頭上那十幾條疤痕的隆起更加明顯。
可能是因為還在療養(yǎng)階段,他右小臂和右腿的義肢都沒有安裝,單薄的身形縮在輪椅上十分凄慘——但如果看到他的眼神,就不會這么覺得了。
“你找我?”
我還沒開口,肖海就用一種很不客氣的語氣問道,僅剩的一只眼睛死死盯著我,眼神中的厭惡毫不掩飾。
“沒、沒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恢復(fù)的怎么樣……”
“看完了嗎?”
肖海冷聲打斷了我,不等我開口又看向龐誠:“他看完了,送我回去!”
龐誠朝我投來詢問的眼神,我嘆了口氣無奈道:“你先出去吧,讓我們單獨聊聊。”
“好的。”
龐誠答應(yīng)一聲卻沒走,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錄音筆:“肖海目前不是你的組員,按照相關(guān)規(guī)定,如果你們想單獨談話,我需要記錄你們的談話內(nèi)容。”
“可以。”
“你可能誤會了,這是通知,不是詢問。”龐誠說著把肖海推過來,又打開錄音筆放在我的入夢儀上,最后敬了個禮才轉(zhuǎn)身出門。
“有話快說!”
龐誠剛一出門,肖海就滿臉不耐煩的冷聲道,仿佛一秒鐘都不想在這里多待。
起初我以為肖海是為了麻痹龐誠,但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不是,因為他看我的眼神,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厭惡。
“不是……你什么情況?”
我忍不住疑惑問道:“十幾天沒見,怎么感覺你更煩我了?還是因為二類觀察者?”
肖海用那種厭惡的眼神盯著我看了幾秒,然后緩緩地搖了搖頭:“那件事我確實看不上,但這次是因為你妥協(xié)了。”
“妥協(xié)?”
“那份實驗項目的保密協(xié)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