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您聽說過數字生命嗎?”
我隨著扇風的動作緩緩開口:“那個跳樓的人,說我們全都來自一個虛無的世界,只是因為犯了罪,才被套上名為‘軀殼’的枷鎖,流放到這個世界來吃苦受罪……”
“你不會信這種話的。”
楊教授閉著眼睛篤定說道,聲音里帶著幾分笑意:“一個無生無死、無悲無喜的世界,需要法律的存在嗎?沒有法律,又哪來的‘犯罪’一說?”
“我確實不信。”
我點點頭贊同道,同時扇風的頻率緩緩加快:“但回去之后,我忍不住開始思考——我們對這個虛無的世界并不了解,甚至想象不出它的樣子,又怎么知道它不需要法律呢?”
“如果我們的世界存在某種二維生物,它們是否會知道我們的存在?又是否能理解我們的社會構成?我們的法律和道德,對那些二維生物適用嗎?”
這次楊教授沒有馬上開口,足足過了近一分鐘,才苦笑一聲睜開眼睛看我:“手法比在學校時嫻熟了不少,但是你的引導過程依然粗糙。”
我扇風的動作一頓:“您什么時候發現的?”
“你開始扇風的時候——”
楊教授拿回扇子,撣了撣被我拍打過的肩膀:“你不該一開始就直奔主題,目的性太強了,對催眠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會發現。”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說話,計劃節后面還有哦,請,后面更精彩!
“所以負責人才向我透露了您的存在,據說您在眾生的地位很高,再加上我和您的關系,或許……可以幫個忙?”
楊教授用一種看不出情緒的表情看著我:“為什么他不直接聯系我,或者眾生的負責人?”
“項目的瓶頸期太久了,上面懷疑是有人尸位素餐,所以整個項目組都在接受審查——否則也不會讓我這個顧問出來辦事。”
我攤了攤手做無奈狀,接著努力鎮定自己的語氣:“如果您不相信,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有道理。”
楊教授點點頭,拿出一部老人機開始撥號。
與此同時,我的身上開始微微發癢,我知道楊教授偷偷在觀察我的反應,所以即使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還是努力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
楊教授撥號的速度很慢,明顯是為了給我制造壓力,按完十一位號碼后,指尖在撥號鍵上摸索了幾下,終于還是將手機收了起來。
“算了,不麻煩了。”
楊教授說著,拿出一張白色的卡片:“這是我的門禁卡,如果有人懷疑是你偷卡,就向他做這個手勢——”
說著,楊教授左手掌心向上,握住右手拇指后,又用右手的四指蓋住左手的四指:“他們看到這個手勢就會信你。”
我稍稍松了口氣,計劃第四步——主動提出驗證,進一步打消目標警惕……成功?不會這么簡單。
我起身走到楊教授身后,表面是想換個角度進行學習,實際只是怕他看到我思考的表情。
直覺告訴我,這是第三次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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