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怎么掙扎,都只能走我安排好的路。”
我再次想起了王強的話,這讓我的太陽穴開始隱隱作痛。
雖然我曾單方面給王強扣了個“料事如神”的帽子,但這種程度也太離譜了吧?
“你怎么了?”
武朝陽朝我投來疑惑的目光:“話沒說完突然停住,想到什么了?”
“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我自嘲的笑了笑,但還是把剛才想到的事情跟武朝陽說了。
本以為他會笑我想太多,沒想到武朝陽認真思索了幾秒,接著竟然點了點頭:“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我一怔:“你開玩笑吧?”
武朝陽搖頭道:“你是當局者迷,如果從客觀角度分析一下,會發現這個結果是有跡可循的。”
我皺眉表示不明白,武朝陽又道:“我們假設——王強讓你被執行‘應急預案’,是為了讓你獲得能活動的身體,但他同時又不能暴露【巢】的存在。”
“為了達成這兩個目的,只能不讓別人知道你換了身體,那么如何不讓別人知道呢?”
我不假思索道:“修改觀察站里所有人的記憶,或者讓我去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
武朝陽點點頭:“前者已知是不可行的,而后者——王強或許不知道你用什么方式離開,但除非你帶我一起走,否則為了得知后續計劃,你一定會來找我……”
“而當我想要了解下一步計劃的時候,說明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我接著武朝陽的話繼續道,說完忽然有點想笑,只不過是無奈的苦笑。
“這家伙真是機關算盡啊!”
我嘆了口氣,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一起呼出去:“那就等我治愈之后回來找你吧。”
“恐怕不行。”
武朝陽認真起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沒被治愈怎么辦?或者你被治愈,卻把一切都忘了呢?你上次‘治愈’之后,就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王強會有辦法的。”我開玩笑似的回道:“而且這次連‘應急預案’都沒有剝奪我的記憶,所以我相信我會記得。”
“‘相信’?”武朝陽冷笑了一下:“你這是在賭。”
“王強也是在賭。”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從概率學的角度來看,我們都有50%的可能會成功。”
“這不是概率學,這是精神勝利……”
“沒區別。”我打斷了武朝陽的勸說:“成功或者失敗,我們只有這兩種結局,所以你只能希望我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