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圣”只是一個籠統的說法,接下來等著我、或者說等著陳月泉的,一定是一個需要實際行動進行完成的、具體的工作。
這份工作可能和“秦玉林的目的”相關,而且在索菲婭看來非常重要,所以她通過“殺光科考隊”,來驗證我、或者說陳月泉是否真的可信。
如此巨大的代價也說明了一件事——我接下來要完成的“工作”,應該是這一整個夢境里最大的重點。
換句話說,無論為了秦玉林還是入夢調查,我都必須好好完成這份“工作”,而它的前提就是不讓索菲婭對我起疑心。
想到這我又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借著內啡肽的作用,仔細做了一次復盤,確定沒有遺漏才起身出了樹林。
我在樹林里待了五分鐘左右,出來就發現柱子已經回來了,雙肩雙手共有四個巨大的帆布包,鼓鼓囊囊不知道裝了什么東西。
“專家同志!”
柱子看到我連忙揮手打招呼,他手里的包好像很重,打招呼的動作有點吃力:“你這臉是咋弄嘞?”
“摔的。”
我面無表情的隨口回道,說著走到兩人近前,就聞到那四個帆布包里,散出一股淡淡的腥味兒。
如今我對這個味道沒有半點好感,所以干脆沒問他包里是什么,裝模作樣的整理一下腰帶,然后一本正經的看向索菲婭:“我準備好了,走吧!”
索菲婭點點頭,拿出幾支做了防水的老式手電筒分給我們,然后帶頭走進了那個山洞。
“阿嚏!”
我剛跟進去,就聞到一股刺鼻的怪異味道,一時沒忍住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索菲亞被我嚇了一跳,緩過神才解釋道:“這是保護巖畫的防氧化試劑。”
我一怔:“有這個必要嗎?巖畫一直暴露在空氣中,要氧化早氧化了。”
“確實沒必要。”
索菲婭的聲音里帶著冷笑:“郭守敬最喜歡這種形式主義,可以顯得他很專業——代價就是要幾十個人、不眠不休的把試劑加急送進山里。”
我嘆了口氣沒說話。
我記憶中上大學的時候,郭守敬已經去世幾十年了,我只能從學校的榮譽墻上,知道他這一生有什么功績,他的為人處世就無從了解了。
心里想著,前面的索菲婭忽然停了下來。
我跟著停下腳步,視線越過她的肩頭朝前方看去,就發現這個洞穴已經到了盡頭。
不過在洞穴盡頭的地上,有片一平米左右的水面,波光粼粼似乎連通著其他水體。
我升出一絲不祥的預感:“我們不會是……”
“是。”
索菲婭不等我說完就點點頭,接著向前邁出一步,整個人瞬間沉進水里消失不見。
我回頭看柱子,他一臉憨厚的朝我笑:“專家同志您放心!俺帶著這些東西都能過去,您肯定沒問題!”
“……但愿吧。”
我想起上次在水下被卡住的場景,滿臉生無可戀的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屏住呼吸跳進了冰涼的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