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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硯像是真的很擔(dān)心,一路上都在安慰我,滿臉憤恨。
“但是話又說回來,意安,今天這事兒也怪你,要是你不那么小心眼惹我生氣,說不定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了。”
“現(xiàn)在長記性了吧,我和林微真沒什么,就純友誼,以后別再善妒了。”
我扭過頭,看著窗外的倒影,只覺得惡心。
他不知道的是,裴珩給我看了一段視頻。
視頻里,他在教林微游泳,給她拍照,視頻里還有我的呼叫聲,很清晰。
他們聽見了的,卻沒有來救我。
我麻木地躺在床上,耳邊是嘩啦啦的水聲。
突然,幾聲消息提示音響起,是宋時硯的手機。
屏幕上出現(xiàn)一個名為‘微微女王和她的騎士們’的群聊。
他們聊得很起勁,消息響個不停,余光一瞥,驀然頓住。
“你們不知道,她叫的可慘了,嗓子都叫啞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幾個人有多厲害呢。”
“把她爽死了吧,時硯,你干的真地道,真的老煩她了,每次出去玩兒都跟管家婆似的,玩都玩不盡心,咱微微公主因為她受了多少委屈啊。”
“有視頻沒有視頻沒,發(fā)出來瞧瞧。”
“時硯不是發(fā)了嗎?往上翻翻。”
視頻里,我?guī)缀醭嗦悖蘼暫外嵉男β暬煸谝黄稹?/p>
宋時硯把這稱為戰(zhàn)利品,在群里炫耀。
他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誰讓我兄弟不痛快,我就讓她不痛快,老婆也不列外。”
我渾身發(fā)抖,如墜冰窟。
原來這一切都是宋時硯指使的。
他的擔(dān)憂后怕都是裝的。
宋時硯圍著浴巾出來,就看見我坐在床上走神。
他把我抱進(jìn)懷里,靠著他的胸膛,像一個避風(fēng)港。
可我清楚,他不是我的避風(fēng)港,他是我災(zāi)難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