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微動,眼里寫滿難過的乞求。
他沒有哪一刻這么痛恨小叔這兩個字,可是,又怪不了別人。
當初喬予安從不喊他小叔,是他逼的。
如今他又后悔了。
「好,如你所愿,羅聿行,以后請你離我遠點。」
「我不是沈竹心那樣的菟絲花,需要依仗你的保護,別多事了!」
喬予安毫不留情地走掉。
只有沈竹心遠遠跟在身后,想送他去醫(yī)務室。
羅聿行僵在原地,唇瓣抖的像風中的落葉,可卻沒有再開口。
轉身看到沈竹心時,他冷著臉大聲直斥責:「滾!」
「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臉上寫滿憎惡,那眼神像在看一只臭蟲。
沈竹心又委屈又難過,但看著他滿身的血跡,只能忍氣吞聲將人先送過去。
走在前面的喬予安嘴角掛上一抹嘲諷。
看啊,羅聿行的喜歡就是那么廉價。
以前為了沈竹心,他給她的全是呵護,留給自己的全是委屈。
現在風水輪流轉。
你愛他時,他視你為草芥。
你不愛他時,他又哭著求你回頭。
等喬予安回到宿舍,周蕩早已站在門口等候多時。
「你沒受傷吧?」他用眼神仔細檢查了一遍,擔憂地問了一聲。
喬予安搖搖頭,沒事人似的回了一句:「羅聿行擋了一下。」
「沈竹心開的槍?」
周蕩的聲音帶著森冷之意。
喬予安一見他神色,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急忙攥緊他的手,勸到:「沒有足夠的證據,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