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瑞蒂少將,你的行為這違反了《聯(lián)邦向?qū)ПWo(hù)條例》,請即時停止。”伊薇爾試圖掙脫,指尖微微用力,想把自己的手從那鐵鉗般的桎梏中抽離,然而男人卻像是預(yù)判了她的動作,五指收得更緊。
纖長的手指微微蜷縮,襯著細(xì)白的手腕,在他掌中,仿佛握著一束清雅又伶仃的百合。
弗朗西斯科低笑一聲,蒼穹般曠遠(yuǎn)的藍(lán)眸緊緊鎖著她,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連帶靈魂都烙印在虹膜上。
“莫瑞蒂少將,請放開。”伊薇爾的聲音依舊聽不出什么情緒,像一泓不起波瀾的深潭,平靜地陳述一個事實(shí)。
“放開?可以。”他挑眉,言語間帶著居高臨下的戲謔,“不過作為交換,把你的精神體放出來,給我看看。”
男人的目光像實(shí)質(zhì)的探照燈,在她白皙的臉頰和纖細(xì)的頸項(xiàng)間逡巡,帶著不加掩飾的侵略性。
伊薇爾的眼瞼垂得更低,長長的睫毛在瑩白的臉龐上,投落兩片扇形的陰影。
“我不。”
聲音很輕,但拒絕得干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她一個初級向?qū)В耋w稚嫩脆弱,在s級哨兵面前展露,無異于將最柔軟的腹部暴露在猛禽的利爪之下。
年輕少將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指腹在她細(xì)膩的腕骨上不輕不重地摩挲著,語氣驟然冷了下來:“我喜歡乖一點(diǎn)的。”
話音未落,一股磅礴的精神威壓如同無形的巨浪,轟然向伊薇爾的精神圖景拍擊而去。
那是一種來自s級哨兵的、純粹而霸道的精神沖擊,勢如破竹,要將她單薄的防御撕成碎片。
檢測室內(nèi)的空氣好像瞬間凝固,連墻壁上幽藍(lán)的指示光都似乎黯淡了幾分。
伊薇爾只覺得大腦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太陽穴突突地跳動,呼吸也變得艱難。
精神壁壘在這股蠻橫的力量面前搖搖欲墜,幾乎要被碾碎。
剎那間,一點(diǎn)柔和的光暈自她眉心浮現(xiàn)。
一只蝴蝶振翅飛出。
那是一只近乎透明的蝴蝶,翅膀薄如蟬翼,覆蓋著一層細(xì)碎的星塵,隨著它每一次輕微的扇動,都會抖落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轉(zhuǎn)瞬即逝的光塵。
它沒有絢爛的色彩,卻有一種極致的純凈與脆弱,在冰冷的檢測室中,如同一抹不真實(shí)的幻影。
弗朗西斯科的目光落在透明蝴蝶上,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化為更濃的玩味與輕蔑:“原來是只小蝴蝶。”
他的聲音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仿佛在評價一件無足輕重的小玩意兒,伸出另一只手,動作看似隨意,卻快得讓人無法反應(yīng),指尖精準(zhǔn)地捏住了那只透明蝴蝶薄紗般的翅膀。
蝴蝶的翅膀脆弱不堪,被他粗暴地捏住,發(fā)出幾不可聞的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