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么辦?它,它越來越近了……”
“你別吵!沒看見我正在想嗎……”
正在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秦伯開了口,“你們往那邊,走……走水路。”
他顫抖著手指向了一個方位,“那邊有條小溪,順著水流我們可以去到度假村門口的那片湖。”
“它們,也怕水。”
對,之前秦伯提到過,下雨天的時候,這些紙房子全部都會被泡成白漿。
王準眼睛一亮。
“常威,你把秦伯顧好,到最前面帶路。”
逃生的過程出奇地順利,在趟了一段水路之后,后面跟著的紙人逐漸失去了蹤跡。
當然,最主要還是因為那些紙人并沒有下大力氣來追趕。
王準推測是秦伯和他們在一起的原因。
水路不像大路那么好走,等到他們渾身濕漉漉地回到酒店大廳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
“你們去廚房整點吃的,我在這和秦伯聊聊。”
常威將秦伯安置在一樓大廳的座椅上,王準拉了把椅子坐在他的對面。
“今天您看到了,成百上千的紙人……”
“它們這四天一共殺了十多個人,我們想要活。”
“您當做善事也好,當可憐我們也好,能不能指一條明路?”
這次任務的前因后果清清楚楚,不像‘佐藤案’那么曲折,核心人物只有兩個——
秦伯和翠娥。
只要能搞定其中一個,自然就能活下來。
很明顯,秦伯這邊處理起來會更簡單一些。
“我……我真不知道,我只是做了我愛人一個而已。”
“其余的那些怪物,絕對與我沒有關系。”也許是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個丑陋紙人,秦伯的臉色變得煞白。
“嗯……”
王準停頓了一下,準備從一些別的事情上旁敲側擊,“您手腕上的這個月牙疤痕,是怎么來的?”
秦伯沒有預料到會被問及這樣一個私人的問題,他下意識地轉了轉手,將衣袖拉長,遮住了那個顯眼的疤痕。
“以前干農活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傷……”
似乎,是撒了謊。
王準不在意,繼續問道:“是不是做‘翠娥’的時候傷到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