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準盯著臉色有些難看的張伯,說道:“繼續說。”
張伯有些猶豫,不過還是開了口:“張婆的遺體從樹上搬下來的時候我是在的,當時我叫了幾個人合力將遺體抬到了堂屋,然后把張婆準備好的棺材也弄了出來。”
“王隊你應該聽過,我們村里都有存棺材本的習慣,一般上了年紀的老人都會在自家提前準備好棺材。”
王準點了點頭,這個他知道,以前的老人都是這樣,準備好的棺材就直接放在床后,見怪不怪。
“我們幾人把張婆安置在堂屋的棺材里,想著等她兒子回來見最后一面,所以就沒上棺材蓋,只用了一塊布遮住張婆全身,從頭到腳。”
張伯的臉色越發蒼白,聲音也越來越低。
“安置遺體是前天的事。然而就在昨天,我帶著我孫兒和隔壁的二虎子一起去張婆家,準備幫忙清理一下后院的時候……”
他的話音突然停頓,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就……就又在后院看見了張婆子。”
“等等……”
王準打斷了張伯的話,眉頭緊鎖,“你不是說前天已經把張婆的遺體從后院搬走了嗎?”
“那她的遺體應該在堂屋啊,為什么你在后院又看見她?”王準的追問如同連珠炮。
“我,我……”
張伯想說些什么,又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
“難道是……”
“已經去世了的張婆從棺材里爬起來,又回到后院重新將自己掛了上去?”王準疑惑提問。
張伯注意到了王準的神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他只是雙手不自覺地在空中舞動,臉漲得通紅,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看到張伯的窘態,王準語速放慢,再次猜測,“莫非,出現了……兩個張婆?”
張伯的呼吸突然變得沉重,他用力地點點頭,端起桌上王準剛喝過水的水瓢,猛灌了一大口。
“對,出現了兩個張婆。”
“一個躺在堂屋……”
“一個吊在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