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沒有進食,這點銀兩,對司徒亦凡來說杯水車薪,無濟于事。
肚皮仍是咕嚕嚕地叫個不停。
他為自己沒忍住那瞬間的誘惑,感到懊悔。
不該這么草率將那些銀兩吃掉,如果換些銅鐵回來,還可以再熬上幾天。
然而,現(xiàn)在一切都完了。
乘風沒來之前,他來來回回又搜遍了院落里的每一處房間。
希望能找出點破銅爛鐵出來充饑,卻只搜到了一點點鐵渣渣,還不夠他塞塞牙縫。
當時,他靜靜地蜷縮在那張破舊的席夢思床墊上,雙手緊緊捂著空蕩蕩的腹部。
那雙無力而呆滯地眼神,茫然地掃視著四周,希望能找到哪怕一絲一毫的金屬殘余。
但是,這個曾經(jīng)堆滿了各種金屬制品的房間,現(xiàn)在卻干凈得如同被洗劫過一般,空蕩蕩的一片。
還好,他的目光,最終發(fā)現(xiàn)了一處不起眼的墻角,有一枚生銹的釘子,興奮的他馬上蹦了起來。
釘子上銹跡斑斑,看起來既不起眼,也不美味。但對于此刻的他來說,卻如同是一根救命的稻草。
他顫抖著手,將釘子拔下,想要將它送入口中。
那股熟悉的金屬味道,尚沒有進入喉嚨,取而代之的是乘風的不期而入。
他趕緊將釘子咽下,連咀嚼都沒有來得及,便趕了出來。
釘子劃過喉嚨的感覺,讓他幾乎窒息。
但他知道,這是屋子里剩下的唯一金屬物品了,絕對不能浪費掉。
他知道,來的這個年輕人不好對付,死胖子已向他匯報了飯館里面發(fā)生的事情。
不過,他還是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這么快便找了過來。
他現(xiàn)在的修煉,還在瓶頸期,尚沒有大的突破,很難是這個外鄉(xiāng)人的對手。
何況,現(xiàn)在餓得心都在發(fā)慌,根本沒有精力與他對抗。
不管怎么說,他還是鎮(zhèn)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就算對方是來討債的,也要拿出大老板的樣子出來。
本以為,憑自己在此地的名聲,可以將事情緩一緩。
誰知,這個外地人根本不買他的賬。
看到乘風惱怒,似乎是要動手的樣子。司徒亦凡沒有辦法,只得將不得已的苦衷說了出來。
他的這一番言語,如同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