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時間太短,我沒看清楚紋身的細節,只是覺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
另外還有一點能確定,就是紋身的整體形狀,確實和走廊地面上的圖案非常相似。
與此同時,秦玉林已經說完了臺詞,原地轉身之后,用xiong口對著我開始往回走。
也是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或許是因為肖海,又或許是給我編造的記憶中有這部分,總之我對法醫的工作稍微有一點了解。
法醫尸檢的“y”字刀口,并不只是在軀干部分,而是從雙耳后側垂直向下切到鎖骨,再沿兩側鎖骨向中間匯合,最后以直線法向下切至腹部。
而秦玉林xiong前的刀口,是從鎖骨兩側頂端,經過xiong肌斜向切至xiong椎下緣,再以直線法切至腹部。
我不知道這是什么行業的習慣,但肯定不會是法醫,也就是說,秦玉林的解剖,很可能不是在警局做的。
想到我此刻身處的地方,我突然有了一個猜想。
“等一下!”
我叫住準備躺下的秦玉林:“回答我一個問題總行吧?你和眾生是什么關系?”
“和你一樣,我們都是眾生的一部分。”
“和我一樣?”
這個答案讓我懵了一下,幾秒鐘后才反應過來,他說的“眾生”,好像是“眾生平等”的那個眾生。
等我想再問的時候,秦玉林已經把白布蓋過頭,躺在那里不動了。
我有些惱火,想過去把他叫起來,可剛踏出一步,就在一陣強烈的失重感中醒了過來。
過度疲憊導致的臨睡肌躍癥,讓我的身體猛地抖了一下,然后就聽見肖海壓著嗓子急聲叫道:“我的活爹!你可千萬別再動了!”
我剛醒過來還有點遲鈍,隔了幾秒才想起問他怎么回事,可睜眼卻只看到白茫茫一片,同時我還感覺到,我似乎躺在一個平面上被人移動著。
這種種跡象,讓我想起兩個護士運送尸體的畫面。、
哭笑不得之余,我突然間靈光一閃:“快把口罩摘掉!”
“你瘋了?那些保安就在附近!”肖海的聲音壓得更低,聽上去我們此刻的處境非常不妙。
但我此刻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所以還是堅持道:“信我!一會兒解釋!”
這次肖海沒說話,隔了大約十秒鐘,一只帶著煙味的口罩就被塞到了我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