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就算是秦玉林,也要遵守夢境中的“現實規則”,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并不存在,所有人都處在“普通人”的能力范圍之內,只是各自的人脈、權力有些差別。
換句話說,只要這個夢境沒有發生坍塌,所有一切就都是在常規邏輯之內,這對于我堅定信心來說十分重要。
之后的事就沒什么不同了。
我夢到秦玉林、向肖海比中指,拿到鑰匙之后去了水泥廠家屬樓,和劉祈言語交鋒了一番后,帶著六個恒溫箱回到了家。
唯一不同的是,由于我已經把快遞拿走,所以不需要莊湘來送了,但我為了盡量減少夢境坍塌的誘因,還是把她叫到了我家。
看著無聊的電視劇,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到了十一點多,之后我先給劉祈打了兩次電話,被拉黑之后又打電話給肖海,問了劉祈在本地的落腳點。
一小時后,我們來到了紅星招待所附近的公路,看到招待所窗口一閃而過的紅光,我不禁重重的嘆了口氣。
這次入夢,我只想在解決一些疑問之余,安安穩穩的度過這十天。
由于夢境的特殊性,其他人我都可以憑借記憶讓事態順利發展,可唯獨張全是個例外。
張全記得我,在他的視角中,已經帶我去過二樓,并且交給我六幅畫,所以這次見面就不會再做相同的事。
于是這次入夢會缺少一整個環節,天知道會對夢境的結構穩定產生多大影響!
“要不然試試催眠,讓他忘記認識我的事?”
我琢磨著開門下車,一路走到了招待所旁邊,然后手搭窗臺縱身跳了進去。
黑暗瞬間將我籠罩,但我這次已經不緊張了。
我拿出手機按下開機鍵,果然像以前一樣沒反應,接著我又按亮了智能手表的屏幕,幾秒種后,張全那張大臉就出現在我的面前。
“是你啊?”
張全拍著xiong口翻了個白眼:“嚇我一跳!我還以為追債的來了呢!”
說著,張全打亮了手電筒,依然是那副流浪漢的模樣,坐在發霉的棉被上守著一鍋面條,好像正在準備吃飯。
可惜上次進入夢境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他平時不住在這里了。
“【幽靈】么……”
我想起武朝陽的話,按照他的說法,張全是夢境中所有“不合理”糅合之后的產物。
這是一種人類尚未掌握的力量,就像時間軸會自動修復的理論一樣,夢境、或者說世界本身的意識,在通過這種方式維持自己不會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