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等天空有所回應,劉祈先猛地拉了我一下:“你真瘋了?現在我已經沒事了,趕快叫上趙武離開這里才是正事!”
“你們的死活關我屁事?”我冷冷的看了劉祈一眼:“反正你們又不會真死,別耽誤老子辦正事!”
“你……”
劉祈面色一沉,但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只忿忿的跺了下腳沒有說話。
“我可以帶你去。”
張全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貼著褲縫向我深鞠一躬,把他所剩不多的腦漿全都潑在了地上:“這是我原本的任務,但只有你一個人能去。”
我沒理會張全,繼續用一種絕不妥協的眼神望著天空。
張全想說什么,忽然微微偏頭把耳朵朝向天空,片刻后側身虛引了一下:“請隨我來。”
說完,張全便朝著某個方向走去,同時天空中翻涌的云層也恢復平靜。
直到這時,我才真正的松了口氣。
劉祈走過來默默接走步槍,順便把我的胳膊架在他肩上,用只有我們兩個能聽清的音量道:“演的挺累吧?”
我苦笑一聲,整個人幾乎是掛在他身上的:“看出來了?”
“你能因為曉星留下來,不會不在乎我們的死活。”
劉祈把步槍掛上左肩,騰出右手摟住我的腰,用一個類似拉丁舞的動作把我抱了起來:“不過前面那段確實沒看出來,我真以為你瘋了。”
“藝術來源于生活,我有幾個反社會人格的病人。”
我笑了一下,想了想又補充道:“也可能沒有,我不知道我的記憶有多少是真的。”
后面劉祈又說了些什么,但我已經完全聽不清了。
發瘋真是一件非常耗費體力的事,尤其是朝著天空大喊大叫那段,我喊到一半就感覺缺氧頭暈,后面完全是靠意志力在撐著。
就這么迷迷糊糊的過了不知道多久,我終于慢慢感覺到意識開始聚攏,回過神才發現又多了一個人。
是趙武,他和劉祈一左一右的把我架在肩上,以至于我的腳幾乎是懸空的。
我緩了口氣看向劉祈:“放我下來吧。”
“不累了?”
“累……”我扭動著掙扎了幾下:“但是我肩膀快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