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手撓著脖子,右手指向劉祈剛才指過的、位于非洲的一座“中轉站”:“這里發生的‘瞬態消移’,不會是在地下吧?”
“……你怎么知道的?”
莊湘沉默片刻驚呼出聲,似乎剛剛對照完資料:“這里的‘瞬態消移’發生在7天前,位置大概是地表以下三十公里——但那個位置沒有探測器,所以不清楚具體情況。”
“附近的中轉站受到影響了嗎?”
“有一點影響,不過問題不大。”
莊湘應該是在查閱相關資料,語速明顯比之前慢了一點:“那座中轉站在地表下三公里,距離‘瞬態消移’的位置大概70公里左右,只是受到了一些地震影響。”
“那這里呢?”
我又在亞洲區域指了另一個位置,照比那座非洲的中轉站,這里的戰略設施和“瞬態消移”的坐標,幾乎是緊挨、甚至可以說是疊加在一起的。
最重要的是,這種近乎疊加的情況不是個例,在整幅世界地圖上,至少有三分之一的點位都是如此。
“……那里是一間科研基地。”
莊湘對照后、先報出了設施名稱:“在聯合政府公開成立的初期,這里還比較重要一點,入夢儀、入夢芯片、月球上的前哨基地、甚至包括蜂巢基地,都是這座科研基地的成果。”
“現在呢?”
“從‘深空計劃’開始執行、大量科研人員去往月球之后,這座科研基地就開始沒落了,中間甚至空置了七個月,現在……負責仿生身體和意識數據。”
“那里的‘瞬態消移’是什么情況?”
“……12天前,基地主樓的東南角發生‘瞬態消移’,影響范圍大約300米,地下一層二層、地上一至三層都嚴重受損,五分之一的樓基消失,目前已經棄用、正在進行人員和設備的轉移。”
“……”
隨后的幾分鐘里,我又問了四個點位,雖然“瞬態消移”的時間和位置、甚至影響范圍都不一樣,但無一例外、都對附近的戰略設施造成了影響。
輕則結構受損、變成危樓,重則整個設施直接報廢、甚至消失。
“哈——”
我撓著后頸嘆了口氣,雖然現在只做了最簡單、最基礎的調查,但我已經可以基本確定,“瞬態消移”應該就是我想到的那種情況。
而在聽到我嘆氣之后,劉祈也跟著嘆了口氣。
我怔了一下轉頭看他:“你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
劉祈抿著嘴唇點了點頭:“就你剛才那種問法,應該很難不明白吧?”
“確實。”莊湘喃喃自語似的應和一聲,隨后也情緒復雜的嘆了口氣。
幾秒鐘的沉默后,三個人異口不同聲的同時開口,不過我們想表達的意思都相差無幾——
“這是一次‘戰略襲擊’。”
“‘瞬態消移’不是隨機發生的。”
“我們被針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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