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解下自己的披風為蘇枕月披上,隨后拿出從不離身的手帕,為蘇枕月系上止血。
那帕子是我為他繡的,用了五年,他向來不離身。
如今,那上面盡是血跡。
漼聽瀾見我一直盯著他,臉上露出愧色。
“宣宣,我先送蘇小姐去診治,你先在里面坐坐別凍著,等著我來接你。”
不等我回答,他半抱著蘇枕月,快速上了馬車。
他的好友替他解圍。
“這蘇小姐曾經幫過聽瀾,小嫂子別往心里去。”
“要不我們送你回府吧。”
緩緩搖頭,說了幾句讓他們先行離開。
因為我想看看,漼聽瀾到底還會不會回來接我。
天色漸晚,一直到府中人找來,漼聽瀾都沒有回來。
翌日早上,他沖進我的院子,見到我后才松了口氣。
“對不起啊宣宣,昨天我們離開沒多久,馬突然發狂掙脫韁繩跑開了,將我們扔在了雨中好久,所以我才沒能去接你。”
他的話我一句都沒聽進去,因為我的視線被他脖子上的紅痕吸引了過去。
是我想的那樣嗎?
伸手想要觸摸,漼聽瀾卻直接后退,將脖子上那突兀的絲巾向下扯了扯。
“你是不是也覺得這絲巾不好看,但父親說是什么習俗,不讓我摘。”
他的謊話真是張口就來。
我垂眸,指甲深陷掌心,這才忍住不讓眼淚掉落。
“確實不太好看,摘下吧,我再從新給你系一下。”
“不用!”他險些跳起,“對了,你不是說蓋頭上缺了一顆東珠嗎,咱們去珍寶閣看看吧。”
岔開話題后,他就去外面等我。
我嗤笑一聲,微微皺眉,眼淚還是流出。
換好衣服出去時,漼聽瀾脖子上的絲巾已經整理好,蓋得嚴嚴實實。
剛到珍寶閣,里面就傳出來了吵鬧聲。
抬頭向二樓看去,竟又是蘇枕月。